操劳了大半辈子,劳心费力的,也该享福了。”
“王相,言重了。”
陈文轩认真的说道。
“您把话都说得这么直接,那我也不藏着掖着。
固然说陛下对王相在某些事情上有所不满,却也没有达到弃而不用的程度。”
“若是没有王相,恐怕我朝还没有现如今这样的局面。
我也曾跟夏姐姐聊过,若是王相心中没有百姓,怎么可能能够坐稳相位。”
“只是这朝堂也如江湖一般,一入江湖便会身不由己。
有些事情妥协了一次两次,便会有无数次。”
“不过我倒是挺好奇的,为何王相会生了这样的心思呢?总不能因为这次的婚事吧?那我可就看不起王相了。”
“你说的反倒比老夫还要直接。”
王林翊笑得很开心,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要想找好东西啊,还得来你小子家里才行。
回头那好酒,也给我送去一坛。
其实我是累了,来到辽东,看到这里的情形之后,我更累了。”
“我这一生,也是与人斗来斗去,不曾有一刻清闲的时间。
看到了你经营的辽东之后,我却发现自己是真的老了。”
“整个辽东虽然是重金打造,可是换成别人,也不可能经营得如此模样。
因为打造辽东的这些钱,经过那么多人的手,能有四成落到实处就不错了。”
“一直以来,我就以为所谓的官场,就是要用这样的情况来维持。
老夫初入官场之时,便是如此。”
“那一年的科举,进士科只取了十一人。
老夫与那状元、榜眼、探花,更是相去甚远。
当时老夫也是胸怀壮志,其余那几人也是如此。”
“时至今日,唯有老夫还在朝堂之上。
回想往昔,真的是有些累了。
说这些,会不会觉得我矫情?”
陈文轩摇了摇头,“我曾跟希望学堂的那些学子们说过,没有谁生下来就会立志当贪官污吏的。”
多少能够把握一下王林翊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改变了,因为他看到了永炎帝想要变革的决心。
现如今的辽东虽然还没有到最强大的时候,但是也是能够左右天下大势的。
因为整个辽东的军队最多,这就是永炎帝手中的快刀。
这次平平的婚事又释放出了信号,以王林翊的见识不可能看不出来。
平平都不是陛下心中太子的人选,还让大皇子和三皇子来帮忙操持婚事,那就是说他们俩在陛下的心中连平平都不如。
而且陛下心中想看到的,便是兄谦弟恭,而不是为了那把椅子争得头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