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无危哭着哭着,幽幽的说:“也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好吗。”
有那么一瞬间夏知觉出一种仿佛被毒蛇盯上的毛骨悚然,但再一看,宴无危又是一副怕得不行的模样了。
夏知看见宴无危这副样子,那关于楚门世界一样的怀疑又打消了。
他想,宴无危那么胆小爱哭,做事又跟脑残一样让人无语,怎么可能布那么大的局。
夏知攥紧了勺子,低头闷声不吭的吃饭。
他想,宴无危看起来菜菜的——他自己还要在城堡的庇护下躲小丑,真是想太多了。
只是……
“这个鳕鱼汤……”夏知皱着眉说,“好像味道有点腥。”
宴无危乖巧的说:“新来的厨师生病了,这个汤是我做的,不合口味吗。”
夏知移开视线:“……没有。”
宴无危又怯怯的,小媳妇似的:“夏哥,我是第一次下厨呢。”
他眼睛亮亮的,一副求夸夸的表情。
夏知:“……”
“……还行吧。”
宴无危就笑了,他想要坐到夏知身边去,夏知却跟被人用闷棍打了后脑一样猛然站起来,他近乎尖锐的说:“你坐那别动!!”
宴无危就只能委屈的坐在原位:“夏哥……”
他小声说:“对不起,我真的不会再那样冒犯夏哥了。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就这一次……”
他眼圈又红了,一副夏知不答应他他现在就哭给夏知看的样子。
夏知心里烦乱,又没办法,要一直在城堡生活,和宴无危撕破脸也实在不好看。
于是就只能满脸晦气的说:“……下不为例。”
宴无危点头如捣蒜:“嗯嗯嗯。”
……
唯一让夏知觉得宽慰的是,一个月过去,那个哭泣小丑确实没有再出现了。
生活虽然有宴无危烦人的纠缠,但宴无危确实没有再做那么过分的事情了。
不管是拥抱还是牵手,一旦超过安全距离,只要夏知说不要,他就会乖乖停下。
但夏知也不是很想看见他。
夏知就故技重施,除非吃饭,遛狗,否则就闷在房间里不再出去。
当然宴无危还是会叫他,不是叫他去游泳,就是打保龄球,或者去骑马,夏知一般都会拒绝掉。
夏知能察觉偶尔宴无危会搞些骚操作吸引他的注意力,比如敲窗户,比如弹吉他,比如……
但夏知统统无视掉,令宴无危无计可施。
所以,日子勉强还算过得去。
当然,宴无危也不是天天纠缠他,他似乎也有事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