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无危抱起了曲奇,曲奇剧烈的挣扎起来,“汪汪汪汪——”长腿>,老阿>姨追更整理
宴无危把它带出来,把门关上。
有人听到了声音,虚弱的说:“K……”
宴无危动作一顿,懒散的转过头,把狗放下,稍稍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毛毛,进了隔间的白房子。
白房子里躺着一个中年男人,一头金发,意大利人的长相,他神情带着疲态,肚皮上是狰狞的缝合刀疤。
他虚弱的说:“……我……手术成功了吗……肝脏……”
宴无危两手插着兜,露出了堪称温柔的笑:“唔,成功了。”
宴无危微笑起来,甚至拍拍手,鼓起掌来:“恭喜你,又能多活三十年啦。”
男人脸上浮现出了惊喜,他咳嗽起来,“太……太好了,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宴无危歪歪头,“啊?真的什么都可以给吗。”
空气仿佛冰冷起来,男人额头慢慢冒出了冷汗,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穿透了他的四肢百骸,他试图说一些玩笑话找补一下,“……我刚刚有听到狗叫。你也会养狗啊,K。”
宴无危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他的手放在口袋里,手指有些躁动的抚摸着里面的微型手术刀和一块薄荷糖。
他的口袋里总会放些糖。
他忽然想。
好烦。
用来练习移植的一块烂肉而已,为什么话那么多,好烦。
……
宴无危回过神来,手术刀已经穿透了男人的脖子。
男人脸上,活下来的喜悦甚至还没完全消退。
宴无危白皙的脸上还迸了血色,他缓慢的眨眨眼,脑海走马观花般掠过了这个死人的身份。
——意大利偷渡来美国的黑手党二把手。
——黑手党动乱,一枪射穿了肝脏,在黑市上高价寻找黑医治疗的倒霉蛋。
宴无危漫不经心想,把脑袋割下来卖给现在的黑手党一把手,无声无息,还能顺便赚一笔黑钱。
——信誉?
K不需要那种东西。
黑医治病——尤其是K,向来只看心情,不看疗效。
让杀人如麻的刽子手治病,本来就是赌命的活计。
是以让K治病的,都是走投无路的亡命徒。
宴无危从来都不把他们看在眼里。
不过。
宴无危面无表情想,他为什么会突然接这种无聊的生意?
宴无危回忆了一下,于是恍然大悟。
那是在上了夏知之后,他太兴奋了——而夏知已经被他*晕过去了,两腿敞着,眼睛翻白,身体抽搐着,穴被*到外翻,眼泪,口水流了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