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镇定的听着。
UA集团在暗中确实派了很多人,想要把夏知带走,小树林还是玫瑰花圃里埋的尸体,很多都是揪出来被宴无危处理掉的杂碎。
宴无危喃喃说:“小太阳花也不乖,老想着丢下我跑出去。”
管家顿了顿:“少爷……应当只是受了一点惊吓。”
“但我好难过哦。”宴无危:“他怎么老是想溜走呢。”
宴无危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真让人心烦。”
管家:“少爷只是……”
宴无危侧眼看管家,琥珀色的眼瞳里什么都没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空白。
管家望着那面无表情,却好似在微笑的脸,额头微微泛起冷汗,但依然很有素养,并且非常明智截断了话头,转移话题:“……尸体要怎么处理呢。”
宴无危慢慢眨眼,转头望着窗外的小麻雀,悠悠然,一语不发。
管家顿了顿,隐晦说:“如果不抓紧转移的话……少爷可能会很好奇。”
宴无视线转到窗下——夏知不知何时已经在下面了,他在和一个侍女讲话。
侍女是个白种少女,十七八岁的年纪,眉眼清纯。
阳光撒下,少年脸上带着一点薄薄的忧虑。
但女孩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微微一怔,随后露出稍显释然的笑,眼睛也亮起来,像反射着阳光的黑曜石。
宴无危定定的看了一会,柔软的“那就挪走吧”在舌尖悠悠滚过,最后化作了一句——
“那不是很好吗。”
——所以说,夏哥喜欢女人的坏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掉嘛。
*
是夜。
夏知依然在宴无危的养伤的房间里。
只是他坐立不安。
他眼前摆着那本吉他谱,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看清上面的音符,五线谱在他眼中变得模糊,而他的脑海里一直漂浮着那只苍白的,在月色下发青的手。
屋子里开着暖气,他却依然浑身发冷。
这种状态其实已经维持了两三天了,夏知时常想去那个小树林看看,但又实在缺乏勇气,但不弄清楚,又实在是忧心忡忡。
这几天从妮娜那边了解了一下情况,也去马场看了那几个妮娜认识的“熟人”,顺便把所有小镇上的人都若有似无的摸了一遍,但只模糊的看身形,夏知也不能太确定那天那两个小树林埋尸的人是谁。
不过妮娜人还挺好的。
夏知的思绪微微发散,天马行空起来,他想到今天还在花园和妮娜聊了会天。
妮娜说她有个很可爱的弟弟,两岁多,刚刚学会走路。
“可惜了,今天要加班呢。”妮娜快乐的说:“好像有什么活要安排,不过会给一笔很丰厚的小费!”
……
夏知想着想着,也许是想到了阳间的事儿,冰凉的身体倒是慢慢回暖了。
“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