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夏知合上记录线索的本子,准备关灯休息,忽然间,他听到了敲门声。
轻轻的。
笃笃笃。
夏知鸡皮疙瘩起来了,“谁?!”
没人应声。
夏知的手无意识的发起抖来,他四处张望,最后拿起一个黄金工艺烛台。
他深呼吸了一下,慢慢打开门——
“夏哥!!”
宴无危扑进来,“你怎么那么久不开门啊!”
夏知心中一块大石忽然落地,他被宴无危抱在怀里,拿着烛台的手都有些不稳了。
他推开宴无危,把烛台放回去,指尖还有点战栗。
宴无危:“诶,夏哥拿烛台做什么?”
“……没什么。”
宴无危:“夏哥这么晚还不休息啊。”
夏知:“你不也是吗。”
“我是起夜,看见夏哥屋子里的灯还亮着。”宴无危说:“这才过来敲门的!”
“……这样。”
“嗯嗯。”宴无危眨眨眼,忽然说:“夏哥,我可以抱抱你吗。”
“……?”
“夏哥这些天一直查来查去的,看着好累啊。”宴无危说:“我想抱抱夏哥,可以吗。”
温暖的灯光落在宴无危的金发上,他琥珀色的眼睛干净纯粹,带着一种天真的乖巧。
“……”
夏知没有拒绝。
于是宴无危抱住了他。
宴无危身上有淡淡的玫瑰花和潮湿泥土的气味,仿佛刚刚从玫瑰花丛出来。
宴无危之前抱着他总爱紧紧的,像蛇一样死死纠缠着,但现在这个拥抱很温暖,令人舒适,也让夏知放松。
“……是我杀了他吗。”宴无危听见夏知喃喃自语,“没错……刀子是我捅进去的……”
夏知想。
原来他也并非他想的那样浑不在意。
一旦被温暖的拥抱裹挟,他就控制不住的剥去了坚强的皮囊,对宴无危露出脆弱的**来。
宴无危贴近他,贪婪的揉弄着少年露出来的软嫩心脏,把尖牙和利齿藏得好好的,只小声说,“不是的夏哥,凶手另有其人,我相信夏哥说的……”
“没关系哦,夏哥。”宴无危亲昵地靠近他,“你是无罪的。”
这个拥抱是令人舒适的点到即止。
少年沉默一阵,“……你先放开吧。”
宴无危就乖巧的放开了夏知。
夏知转移话题,“今天警察来了……为什么不让他们把我带走?”
“因为夏哥是被冤枉的呀。”宴无危说:“我怎么能让他们带走夏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