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无危果然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笑嘻嘻的跟夏知谈笑,就跟个没事人一样。
“……嗯。”夏知说:“看冰箱里有很多……”
“夏哥你好爱我,我好幸福喔。”
宴无危笑容明丽漂亮,仿佛那天晚上被夏知踹下床,呜咽哭泣的是另一个人。
夏知动了动唇,欲言又止,只觉更愧疚了。
他定了定神,抬头说:“对不起。”
夏知没看宴无危,只低着头说:“我昨天……不该把你踹下去的。”
宴无危:“嗨,我以为多大点事,夏哥也太较真了吧。”
夏知:“……你昨晚哭了很久。”
宴无危:“唔……我就是爱哭嘛。”
宴无危:“不怪夏哥的,都是我的错啦,是我技术太差劲了……之前把夏哥弄疼了,夏哥才会踹我的。”
夏知不知道说什么了。
圣诞那晚他喝酒断了片,发生了什么记得不太清楚了,但应该不太美好,总之一想,就莫名心悸不适。
想来应该是宴无危说的……太粗暴了。
宴无危:“那夏哥今晚我可以上床了吗?”
夏知:“……”
宴无危很委屈的说:“夏哥今天一天都没有理我……”
“……”夏知勉强说:“那……好吧。”
和宴无危躺在一张床上,夏知依然会觉得不太舒服——当然这种不舒服的主要原因,很大程度上来自宴无危喜欢紧紧的抱着他。
就像抱着一个大型玩具娃娃似的,一个很没安全感的睡姿。
夏知说过他很多次了,但没办法,其他的说了会听,这个说了,宴无危一开始也会听,乖乖的分开,但往往夏知半夜睡醒的时候,就会发现身上又缠着个大型巨婴。
并非是宴无危不听话,睡着了自己扒上来也实在没有办法。
夏知忍无可忍说要分被窝,宴无危也不做声,就吧唧吧唧的掉眼泪。
“……”
夏知就没辙了。
夏知想,算了,抱着睡觉而已。
慢慢的,就这样一起睡了几天,夏知那种对宴无危靠近就有点心悸应激的感觉就少了很多,他有些习惯了宴无危身上的味道了。
宴无危身上的味道,有点像消毒水,混杂着花香,还有一点点铁锈味,并不难闻,有些独特。
但一起睡久了,两个都是年轻人,当然避免不了一些尴尬的情况。
有次,宴无危情动了,抱着他问他可不可以。
夏知很尴尬,也有点难为情,因为他的身体也有反应了。
到底年少气盛,又几经调教。
虽然夏知摆脱高颂寒后,一直都对身体的反应视而不见,但忽视并不代表不存在。
滋味并不好受,夏知以前能做的就是扎被窝里多看看av,自己纾解。
但现在最令人尴尬的是,看av他硬不起来,看gv他想吐……所以后来夏知都是硬熬。
一起睡后,身体有反应了,宴无危会帮他纾解。
现在,宴无危有反应了,他也……有一点。
“夏哥……”
夏知对着宴无危那双琥珀色眼睛,拒绝的话在嗓子里几度沉浮,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
……有什么好拒绝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