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得还挺严重的。”宴无危皱起漂亮的眉毛,看着少年雪白膝盖上一大片青紫,他轻轻碰了一下,少年眉头就皱起来,嘶了一声,是很痛的样子。
宴无危便扶着夏知坐在美人榻上,找来药给他涂。
夏知垂眸看着宴无危。
青年睫毛卷翘,琥珀色眼瞳认真,把裤腿小心卷上去,仔细把药给他涂开。
阳光从窗外照耀进来,披在他的身上,一举一动,那样温暖深情。
夏知的眼眶忽然有些发热。
世间风寒雪骤,这场温存,终归又是一枕黄粱。
这是个口蜜腹剑的骗子,用温柔小意与死神镰刀,恩威并济,骗得他血本无归。
“对了,宴无危……”
“嗯?”
“我明天……想要回史密斯别墅一趟。”
青年似乎困惑:“回去做什么?”
“有东西忘记拿了。”
“什么东西呀,我让人帮你拿回来。”
夏知看着宴无危。
他还是那样体贴入微,眼里盈着光彩,好似爱意绵绵。
“……这个东西很重要,我得亲自带回来。”
“那我陪你去。”
“我想自己去。”
“……”
“不行吗?”
“唔……是什么东西呀?”
“史密斯太太的遗书。”
“……”
夏知主动的抱住了宴无危,低声说:“宴无危……”
宴无危却很无动于衷,只困惑地说,“所以,夏哥为什么不让我陪你去呢。”
“因为感觉以后不会再回去了。”夏知说:“你明白吗,我想一个人安静的跟过去告别。”
他靠在宴无危耳边,轻声说:“然后,永远和你在一起。”
宴无危瞳孔微微一缩:“……”
夏知吃了药,宴无危感觉不到空气中透骨香的情绪。
但他知道那是什么滋味——是一种温暖的,柔软的,令人沉迷的,像太阳一样暖洋洋的信任和爱。
有感觉……被爱。
他听见自己喃喃说:“好啊。”
他与交付了真心的少年十指相扣。夲#纹来自柒衣武龄二*二+六;疚
——由虚伪和谎言构成的小丑也入了戏中,真真假假早已分辨不清,只沉溺在虚无缥缈的承诺里,似也有了满腔真心,期期艾艾的呢喃,“夏哥,你不许骗我……”
“嗯。”夏知忍着恐惧,轻声说:“不骗你。”
“那我带夏哥去车库挑车吧!”宴无危说:“夏哥早去早回~”
……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