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当然选的宴无危。
他只能选宴无危。
除非他脑子被驴踢了,才会选子弹。
宴无危失去了他的男朋友身份3分钟,3分钟后,他用绝对暴力再次获得了这个头衔。
而他也终于意识到,跟宴无危说分手这个事儿,并不啻于脑子被驴踢了。
“夏哥是个聪明人。”
夏知选完后,宴无危便从从容容的收了枪,弯起眼睛,“那夏哥跟我,还就跟之前一样吧。”
夏知茫然看着宴无危:“……跟之前一样?”
“是啊。”
宴无危笑着说:“跟之前一样。”
夏知觉得荒谬极了。
——怎么可能跟之前一样?!
于是他低下头,嘴唇苍白,“我做不到。”
“没关系。”宴无危却很体贴,摸摸他的头,很温柔的样子,“夏哥受了那么大的惊吓,做不到也是正常的,我知道。”
“夏哥只要乖乖的在城堡里,不想着逃走,怎样都没关系的。”
他叹息:“我也不想老是用一些不太好的手段……容易把夏哥的脑子弄坏掉……”
房间开了暖气,是很温暖的。
但夏知却觉得骨头都在发寒。
……
宴无危还是很听话,还是很黏人,夏知说东不往西,说南不看北。
丝毫看不出是那个拿着枪指着夏知脑袋的冷静癫狂。
而无论他怎么样表现,夏知都倍感煎熬。
夏知每次看到宴无危,都会想到那天满手的血。
这是个疯子。
琥珀珠串宴无危又给他戴上了,很贴心的提醒他不要再弄坏了。
夏知没吭声,他把琥珀珠戴上了。
之后宴无危怎么献殷勤,他都不怎么理会了。
他不再吃宴无危烤的饼干,做的饭,白天的时候也经常避着宴无危走,到了晚上,甚至也不主动回房间了。
城堡很大,宴无危开了定位器,才在城堡三楼的某个小房间找到了戴着耳机,抱着吉他调音的夏知。
宴无危倒没有什么生气的情绪,事实上他根本没有这种情绪,他只是脾气很好的劝着:“夏哥,很晚了,该回去休息了。”
夏知一言不发,当没听见。
宴无危又说:“夏哥,被子今天很软,我晒了很久呢。”
见夏知并没有要回去的打算,宴无危也不生气,摸了摸鼻子,走了。
夏知本来以为他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