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剧烈喘息几声,惨笑,“在你眼中,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宴无危顿了顿,“……好吧。”
他很老实很认真的道歉说:“对不起,夏哥,我不该做那些事。”
夏知的手指几乎发起抖来。
宴无危不道歉还好,他一道歉,夏知反而更觉得……恶心。
因为他能感觉到,宴无危根本不懂。
他根本不懂那到底是什么感觉,所以他连对不起,都可以说得这样轻描淡写。
他只是单纯的【听话】而已。
他打心底觉得,那种事情没什么大不了,是他夏知在无理取闹。
这样的人……
“好了,我道歉了。”宴无危说:“夏哥不要闹了,跟我回去吧。”
宴无危说:“夏哥之前做的那些事情,说的那些话,我也不追究了,夏哥知道,我对夏哥脾气一直都很好的,只要夏哥不想着逃跑,不要总抛下我,我总能原谅夏哥的。”
夏知:“宴无危……你过来。”
宴无危低下头,靠近夏知。
少年却猛然一挥手,沙子和泥土蒙上宴无危眼睛,夏知连滚带爬的起来,“曲奇!!咬他!!”
曲奇嗷呜一声,重重地扑过来,咬住了宴无危的小腿。
宴无危:“……”
宴无危想抓住夏知的手,却只擦过夏知的衣角——这一瞬间错过的感觉,让宴无危的神情彻底阴郁下来。
夏知当然跑不了多远。
他再次被巴西非勒犬逼到了角落里。
宴无危动作很慢的把脸上的灰尘和沙子擦干净,他的动作很缓慢,很优雅。
因为他必须在这一段时间里,清晰的意识到。
夏知下定决心不要谁的时候,那就是真的不要了。
就像他抛弃顾斯闲,抛弃高颂寒那样。
他爱一个人的时候心很软,但往前走的时候,也没有人比他更加冷酷无情。
“……”
他站起来看着夏知,喃喃说:“夏哥,好痛。”
曲奇咬得很痛。
是养不熟的狗。
灰尘迷了眼睛也很痛。
也是养不熟的主人。
月色下,夏知看到宴无危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只忽然开口说:“动手吧。”
什么?
夏知忽然肩颈一痛:“……”
夏知眼前模糊起来,他踉跄几下,摔到了宴无危的怀里。
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喃喃:“麻醉……”
麻醉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