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颂寒的人强闯了进去。
管家的脸色陡然十分难看,安保的人想要开枪,被管家用眼神制止了。
开枪的话少不得会死人。
而UA集团和monster集团都是正经公司,不是黑帮,有政府监管。
要是明面上死了人,事态就严重了。
管家并不敢冒这个险。
但是高颂寒敢。
管家想,真是……疯子。
他侧头对人吩咐了几句。
城堡里用来藏人的地下室多的是——隐秘到常人根本难以想象。
只要把少年暂时藏起来,没人能发现。
管家刚吩咐完,眼前就站了一个大汉。
……
由于管家不让开枪,高颂寒的人就把所有人都制住了,管家的手机也没没收了。
管家心中一沉。
……
高颂寒的人是掘地三尺的搜,然而城堡偌大,搜起来费时费力。
他们搜了一天一夜后。
管家和高颂寒同时发现——
夏知失踪了。
他留下了一排潇洒利落的英文,像挣脱牢笼的白鸟,消失不见了。
高颂寒望着那冰冷玻璃上肆意的花体英文,一瞬微微恍惚,他几乎能想象少年留下这一行字的模样——黑发散碎,带着香味和温度的指尖在玻璃和冰霜上滑动,姿态流丽而干脆,眼瞳盛满了心有不甘。
管家的脸色也十分难看。
高颂寒站在有着狗爪印的雪地里,远远凝望着那排花体英文。
——“Fear can hold you prisoner。Hope can set you free。”
少年不是稚弱的白鸟。
他是未长成的白鹰。
哪怕翅羽七零八落,浑身遍体鳞伤,也永远不会放弃追求自己想要的白云长空。
高颂寒摘下手套,轻轻抚摸手背。
那里有一道被戒指划出来的疤,为这双完美的手添上了瑕疵。
男人抬眼,天空黯淡,蒙蒙的灰青。
*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夏知发烧了。
他窝在被子里,空调开到最高,依然冷得瑟瑟发抖。
因为害怕发烧导致香味失控,他把门窗都关紧了。
屋子里热乎乎的像夏天,但夏知依然是冷的,从骨头缝里渗出的冷,绵绵密密的,像雪一样包裹着他。
这让夏知情不自禁想起很小的时候,他生了病,母亲把年幼的他抱在怀里,喂了他一碗暖暖的姜汤。
夏知蜷缩在被子里,手指哆嗦着去拿买的感冒药,锡纸包裹的西药被他剥开,冰冰冷冷的被他吞了下去。
吃完药,他用被子裹紧自己,晕晕乎乎的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