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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吉他手的时候,自然也遇到过很多撩闲的人,如果是以前,夏知这暴脾气可能忍不住就打人了。
但是因为透骨香经过这一遭又一遭,夏知已经懂得了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
遇事冲动只会令他落入猎人的陷阱,高颂寒那一遭,范璞就是最好的教训。
夏知每次想揍人的时候,都会令自己想想范璞。
老外性格一般很开朗,大多都是嘴上花花,上床对他们来说就跟吃饭一样,看对眼了就去床上滚滚,交流一下感情。
夏知调整了一下心态,大概就是把他们直白粗俗的“要不要一起上个床”无缝切换成“要不要一起吃个饭”,陡然就能心平气和了。
他可以心平气和的点点头,“可以,不过先加个联系方式聊聊天吧,我很挑的。”
然后夏知就拥有了一列表以炮友开头的朋友。
如夏知所料的那样,这世界上没那么多变态。
大部分来酒吧撩闲的都是喝酒上了头,加了联系方式的,很少有第二天再主动联系他的。
第二天再主动联系他的,他也会回。
一来二去,一般能混成可以一起吃个饭的朋友。
混大城市往往看个人能力,而混小地方就要靠关系。
夏知不打算在这个地方久呆,房子也只租了半年,但多条朋友多条路,他不介意多交点朋友。
即便是在这么偏远的镇子,他也听到了UA集团和monster集团关系不睦的风声。
夏知懒得理会这些。
生活是一潭死水,但总算不再泥泞。
*
金色的太阳花宝石胸针闪闪发亮。
屋子里灯火微明,杯中的酒已经空了,青年趴在桌子上,发亮的琥珀瞳盯着闪闪发亮的宝石胸针,模糊觉得它像一团金黄色的,抓不住的火焰。
宴无危伸手抓住它,触感冰冰凉,他却咯咯咯笑起来,苍白漂亮的脸颊泛起迷人的醉红,“好烫哦。”
他轻轻的亲吻着它,“夏哥……”
为什么逃走了呢。
好过分……好过分。
“说好要爱我的。”他睁大琥珀色的眼睛,美丽的脸上笑容近乎病态,“你说好要爱我的,你怎么可以逃掉呢。”
他喃喃自语了一会,倏而漂亮的眼睛又落下泪来,大颗大颗的眼泪,浸得他眼睛通红。
他哭得肝肠寸断,伤心欲绝,“夏哥……你骗我……我们还没有分手,你骗我……你骗我……”
“你说好要跟我在一起的,你怎么能抛弃我……”
他几乎哭得背过气去,是好惨好惨的样子。
他紧紧抓着那枚宝石胸针,指骨用力到发白,那坚硬的胸针在他的手中扭曲起来,尖锐的部分深深陷入他的掌心,红热的血渗出来,浸透了胸针——“嘎巴”一声,千万美元的宝石胸针被他生生捏嘣了一颗金宝石,漂亮而完美的太阳花陡然扭曲起来——
“夏哥……我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