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摇摇脑袋,挨了一闷棍,他现在有点头晕目眩的,“唔……”
等过会儿,夏知清醒了些,他忽然意识到他和海莉竟然一起被抓了。
他们现在在一辆卡车的笼子里,似乎在往某个方向疾驰。
夏知的手和脚都被结实的麻绳捆起来了,夏知动了动,微微抽气,他皮肤太嫩,麻绳捆了太久,皮肤已经磨出了血。
吉他也不见了。
夏知:“我怎么会在这……”
海莉茫然说:“不知道……”
大概因为海莉是个小孩子,所以没有捆她。
没等夏知略微放下心来,忽然看到海莉抓着他的衣袖,有点茫茫然的说:“echo哥哥,你……”
她瞳孔微微放大,喃喃说:“你好香啊……”
夏知心脏重重一跳,掌心沁出了冷汗,大脑忽得一片空白。
顾宅番外
又是一年雪。
顾雪纯从舞室出来,擦擦汗,喝了口水。
窗外雪又大了,鹅毛一样,飘飘忽忽的。
“……”
顾雪纯看着雪,眼神略微黯淡下来,她定了定神,转身去找兄长。
*
顾雪纯推开了书房门。
空气中氤氲着略显艳重的线香,薄薄的,却仿佛那个少年身上独有的味道。
男人披着宽大的暗色和服,大袖上隐约可见织金的山海暗绣,他垂眸翻阅书卷,手指上戴着缺了一角的黑色朱雀戒,劲瘦的手腕上,却绕着一圈乌木檀珠。
男人气质依然温和从容,不减风雅,只是相较两年前,他消瘦了很多。
顾雪纯望着稍显宽大的和服,心中略微酸涩:“……哥哥。”
两年前那场沉船事故,虽然令小知了逃出生天,然而却也令顾斯闲大病一场。
顾雪纯从未见过那样兄长。
一年岁长,三餐四季,顾斯闲的病痛,缠缠绵绵,有如秋日阴雨,绵延了一整年。
医生诊断说,家主胸有郁结,积闷在心,无法释怀。
医生摇摇头,“是心病,要养。”
顾雪纯看着一直从容不迫的兄长,身形日渐消瘦,往日能撑起的宽大和服,披在身上,却显得人愈发伶仃。
他在高墙里养病。
顾雪纯有一天熬了药去看兄长,走到门口,却听到顾家的高级定制裁缝师在和兄长说话。
裁缝问要不要改一改衣服尺寸。
顾斯闲沉默半晌,却也只是摇头。
“不必了。”
男人的声音依然优雅温和,像一捧柔和的温水,“yuki会担心。”
顾雪纯鼻子陡然一酸。
等裁缝走了,顾雪纯才进去,却看到顾斯闲望着窗外,正在出神。
时值春日,院里樱花开的很艳,满枝粉花簌簌,风吹过,熙熙然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