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手指微微发抖,他低下头,嘴唇发白,“……没……什么。”
……宴无危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宴无危知道……他知道了。
而他和宴无危也都知道。
事到如今……这已经是毫无意义的事了。
夏知的手死死的抓着裙摆,一瞬间,无与伦比的愤怒在胸腔燃烧,令他作呕。
他几乎想要撕开自己的皮肉,把那深埋于他血肉,一次次泄露他位置的定位器狠狠挖出来!!
他开始用力,几乎疯狂的扯着自己的裙摆——但是没用,他的腰被扣在轮椅上——而且这裙子的设计非常狡猾,裙摆下衔接着丝绸圈,缠在他的脚踝上,而脚踝又被固定在轮椅上。
这是给睡在轮椅上的漂亮美人专用的裙子。
夏知一撕扯,脚踝就被裙摆的丝绸圈勒住,勒紧——
那一瞬间,完全经受不住这般蹂躏的娇嫩皮肤瞬间给了少年过电一样的刺激。
安杰思就看到疯狂扯裙摆漂亮美人仿佛不小心扯到了什么,忽然身体一阵抽搐,白嫩的脸颊泛起了病态的潮红,整个人竟痉挛似的,整个人忽然就脱了力,瘫软在了轮椅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夏?!夏——夏!”
安杰思想要站起来,然而铁椅子禁锢了他的行为,他一张脸泛起急热,“你怎么了夏!!?夏!!”
回应他的,是轮椅后面,缓缓敞开的门。
金发的青年不紧不慢的撸起丝绸衬衫袖子,看了看自己昂贵的机械腕表,“已经过去三十分钟啦……放风时间也太长了。”
他抱怨了一句,瞄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西装,他捡起来拍了拍,放在臂弯。
微微喘着气回神的夏知就看到身旁探出了青年毛茸茸,笑眯眯的脑袋:“都让你跟小黑鬼讲话了,怎么还生那么大气啦。”
他当着安杰思的面,很自然的就揉上了夏知的胸口:“别气别气,气坏了就不好啦。”
被玩弄肿大成两团的茱萸哪里经受的住这样的刺激,即便隔着丝绸布料,也被磨蹭的生疼,夏知先是又控制不住的抽搐高潮了两下,眼泪都滚下来了,回过神来,夏知崩溃的用手推他:“滚!!滚——别他妈的碰我——”
但是柔弱的手却只能被青年抓住。
宴无危当着安杰思的面,抓着夏知的手,低头就亲了上去。
要不是被锁在椅子上,安杰思简直能像窜天猴那样窜出去,啪啪啪给宴无危四五个大耳刮。
谁他妈的小黑鬼!!
夏知也是你能亲的吗死变态!
……
最后少年被亲得翻白眼,呜呜的哭了起来,明明是抗拒的样子,但他软嫩的胳膊控制不住般紧紧抱住了宴无危,身体抽搐起来,仿佛不受控制的,要对方更深,更深的亲吻下去那样……
仿佛一棵必须依附着男人,靠着男人生长下去的美丽菟丝子。
……
自从夏知看过安杰思之后,似乎比以前稍微精神了一点。
谁都没提定位器的事情,粉饰着太平。
显然夏知要比以前懂事一点。
多次血泪的经验令他大抵知道,就算他嘶声质问,愤怒大闹,除了被男人掐着腰狠狠肏一顿之外——什么也得不到。
而夏知不声不响,宴无危虽然奇怪,但也乐见其成——因为夏知闹腾起来,总是会不小心弄伤自己。
当然,宴无危相信这并非是夏知的本意,只是那个刚硬的灵魂,还没有习惯这样脆弱娇嫩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