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未曾发觉,这次他的语调超乎寻常的冷漠,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真的死了。”
——死了都这样牵肠挂肚,活着岂不是更麻烦。
还是死了吧。
于是夏知呆呆的坐了一会,他低声说:“我……还想去看狮子。”
宴无危眉头挑了一下:“又去看狮子?”
宴无危倒也没拒绝,带着夏知来到了那片雨林。
狮子这次是趴着,懒洋洋的。
夏知看另一边,笼子里的狗,藏獒们都在笼子里打滚。
——“我呀,把他杀掉喂狗啦。”
——“死了。”
——“真的死了。”
夏知仿佛又看到了那片艳丽的,奇诡的红色,蒙在它们身上。
……
夏知指着狮子,按住自己鼓动的心跳,他对宴无危说:“我想看……它打架。”
“打架?”宴无危挑挑眉,“和什么打架?人吗。”
他倒是若有所思起来:“也不是……”
夏知非常急促的说:“不是!”
他转头,指向笼子里趴着的那群懒洋洋的藏獒。
“……要狮子,和它们打架。”
“让狗跟狮子打架?”
宴无危:“夏哥好记仇哦。”
夏知:“你不愿意,就算了。”
宴无危鼓起脸:“这有什么不愿意的,一群狗而已呀。”
他的语气像孩子那样天真。
仿佛谈起的并非是对他忠心耿耿的狗,而是地里的一堆没用的破石头。
“……”
时至今日,夏知仍然不是很敢相信,这个世界上居然真的有人可以冷血到如此地步。
宴无危语调甚至兴致勃勃:“确定要跟狮子吗?夏哥要不要再加只狼呀?”
夏知低下头。
他想到那些狗会有的下场,没觉得快意,只……特别的想吐,很恶心——
所以他简直不能相信,宴无危的无情,竟可以如此的触目惊心。
事实却又的确如此。
既然宴无危自己都不在乎,那他又何必难过。
夏知用很冷,很不在乎的语调说:“随便。”
……
斗兽场。
狮子和狗两败俱伤,场面血腥又惨烈。
提拉米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