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呃,嗯,你如果不愿意去,就当我没讲。”
他知道戚忘风对这事儿不热衷,所以也就随便讲讲,大概率是没啥希望的。
戚忘风忽然说:“有说时间吗。”
李墨:“哦好的,我马上跟戚先生回复说您不去了……啊?”
戚忘风瞪他一眼:“你特么的,听不懂人话?”
李墨:“。”
李墨把时间和地点都发给了戚忘风。
戚忘风想,不管怎样,让一切都重回正轨吧。
不管是那个已经得到道歉的约定,还是是那个荒谬的裙子,亦或是那种浮动于心中,他根本不懂,也不太想承认的东西……
而且无论如何,他的心思,无论是对夏知还是对他自己,都像是一场难以启齿的羞辱。
戚忘风想到了那条裙子,深吸一口气。
既然夏知已经为失约的事情道歉,那他便没有理由再用那样的心思,去羞辱夏知。
更何况,羞辱一个值得尊重的对手,何尝不是在羞辱他自己?
最后,他不可能,不应该,也不可以去喜欢一个已经结婚的男人。
他的尊严不允许他做这样的事。
——接下来,和夏知打完那场约定好的球。
无论输赢,戚忘风的人生,关于夏知的林林总总……
就到此为止吧。
不去置喙他的私生活。
夏知还是那个,值得尊重的对手。
永远都是。
……
李墨发现戚忘风最近忽然又不去顶楼办公了,搬回了一楼。
李墨进来汇报工作的时候,看见戚忘风手里转着钢笔,望着窗外。
李墨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窗外,刚好能看到那个篮球场,视野很好,眼神好的话,能把一切都看得非常清楚。
他还想再看仔细一点,戚忘风却说:“把文件拿过来我看看。”
李墨回过神来:“喔,好的。”
……
然后有一天,戚忘风做完题,从窗户望过去,看见少年坐在篮球场上,抱着腿没动。
戚忘风拿着笔的手一顿。
他看到了他膝盖上在流血的伤口,少年徒劳的捂着伤,手都被血浸透了。
于是戚忘风忽然发现,刚来这边,地毯不够软都不愿意下床的娇气鬼,现在已经可以坐在粗糙的篮球场上,受了这样的伤,却也只是浑身颤抖,一言不发了。
……
夏知磕到腿了,疼的要死。
本来对现在的他来说,运球就是非常折磨的事,掌心会磨得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