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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3页）

柯雷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伸手打开了盒子。

古老的羊皮卷上，详细记载着战事的始末，以及一张敌方首领亲自签下的投降书。

伊娜的眼眶有些红，娜塔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头说：&ldo;没事。&rdo;

阿瑞斯揽住明川的肩膀，也狠狠晃了晃。

隔壁传来细小的声响，柯雷大步踏出门。

&ldo;将军。&rdo;流云辰正赤脚站在地上。

&ldo;你应该好好休息。&rdo;柯雷把他抱回床上。

流云辰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凑近仔细看了看，想分辨清楚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柯雷笑笑，握着他的手放回被窝：&ldo;我没事，谢谢你救了我。&rdo;

&ldo;没事就好。&rdo;流云辰松了口气，靠回床边闭眼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又想起来一件事，&ldo;我为什么能在海里呼吸?&rdo;

&ldo;这个问题可以等会儿再给你答案。&rdo;一柯雷扯了扯自己湿透的制服，&ldo;故事很长，所以能先允许我去洗个澡吗?&rdo;

&ldo;你知道原因，是不是?&rdo;流云辰问。

&ldo;我不确定，不过我可以猜到。&rdo;柯雷并没有隐瞒。

流云辰点点头。

&ldo;五分钟。&rdo;柯雷拍拍他，自己站起来去了浴室。

流云辰从怀里重新拿出块陨石，继续摩挲，却已经没有了之前滚烫的温度。脑海无法控制的一片纷杂，连柯雷是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直到对方坐到了床边，他才猛然回神。

&ldo;别怕。&rdo;柯雷笑着看他，&ldo;不会是个很坏的故事。&rdo;

流云辰点头，看起来很信赖他：&ldo;嗯。&rdo;

&ldo;很早的时候，赫卡就曾经说过，你的身体里或许流着一半人鱼的血液。&rdo;柯雷靠在他身边。

流云辰吃惊地睁大眼睛。

&ldo;和你的父亲无关，很有可能是你的母亲。&rdo;柯雷道，&ldo;当初封印赫卡的人是人鱼族，而你却冲破了结界，她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怀疑。&rdo;

&ldo;我的母亲?我从来就没想过她不是人类。&rdo;流云辰道，&ldo;在她去世之后，父亲也没有提到过关于海洋或者人鱼。&rdo;

&ldo;虽然目前只是猜测，但你在海底的反应却能恰好印证这一切。&rdo;

柯雷道，&ldo;从高空坠入海底，正常人的反应都应该是昏迷不醒，而你却救了我。&rdo;顿了一下，他又补充，&ldo;阿瑞斯说你游泳的样子，很像是条小鱼。&rdo;

流云辰没说话，心里却依旧充满震撼。

&ldo;如果你想得到答案，在这次回帝都之后，可以尝试着去问一下你的父亲。&rdo;柯雷摸摸他的脑袋，&ldo;他应该多少了解一些内幕，而你有权利知道这些。&rdo;

&ldo;嗯，父亲送给了我这块陨石，而刚刚在海底的时候，它发光了。&rdo;

流云辰摊开掌心。

&ldo;收好它。&rdo;柯雷把他的手包覆在自己的掌心&ldo;还有，将来不管得到的答案是什么，都不用太在意，这只是身世而已。&rdo;

&ldo;我知道。&rdo;流云辰道，&ldo;还是谢谢您。&rdo;

&ldo;生气吗?&rdo;柯雷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