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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2页）

&ldo;吟游诗人公会里有种说法，北岛其实是个大陆人，&rdo;弗兰西斯总是知道许多掌故：&ldo;我在海岛长大，我从小就没听过他的歌儿。是在南方大陆冒险的时候才知道了有这么个人物。据说他是害怕宗教迫害，这才假托野蛮人的身份发表诗歌。&rdo;

诗人们的境界果然不是我们凡人能理解的。我接过话题说：&ldo;诗人嘛，我知道一个叫做昆仑的二流诗人，写了一首表达爱情的藏头诗，又裁成三截，匿名送给了他所仰慕的军官。&rdo;

&ldo;然后勒?秀才遇到兵，当兵的读不懂吧?&rdo;

&ldo;然后听说诗人把军官杀了。那个军官我还认识，好像叫常凯申来着。&rdo;

这是当年我在城市军团里听来的段子，俩人捧腹笑了一阵。

弗兰西斯又专门跟我说：&ldo;那个，北岛的具体位置，如果铁皮人不问，你不要去跟他说。&rdo;

我暗笑弗兰西斯龟毛，嘴上说：&ldo;我又不知道具体位置。&rdo;

我和弗兰西斯躺在星河之下，伴着涛声，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不可考证的轶闻。后来韦恩也摸上了甲板，弗兰西斯见韦恩来，便打住了话题，却拿韦恩取消说：&ldo;如何，铁皮人，今晚睡了几个人?&rdo;韦恩先前在船舱里被一位女汉子调笑，接着又跟自由民们混做了一堆。

韦恩赌咒发誓，说他绝没有犯下逾越规矩之事，只是和自由民汉子们特别聊得来罢了。韦恩一头躺倒在我和弗兰西斯中间，意犹未尽地说：&ldo;我觉得我应该是一个野蛮人，嗯，骑士团里头规矩太多。&rdo;

韦恩看起来真的对自由民的文化特别感兴趣，一会儿又缠着弗兰西斯问北岛南岛的事情。北岛上有许多泰坦留下的巨型建筑?那么普通人住在什么地方?自由民人口多少?小小的一座岛屿住的下吗?还有一个南岛是泰坦的禁区?南岛是完全不准人上去，还是说仅用作宗教用途?南岛上真的住着一位泰坦吗?

弗兰西斯讪讪的挠挠头：&ldo;如果别的野蛮人都不知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哇。&rdo;

韦恩又凑过来求我：&ldo;小黑，你帮我问他罢，弗兰是个小气鬼。我早就发现了，只有你问，他才肯开口。&rdo;

弗兰西斯故意打断说：&ldo;讷，铁皮人，有件事我早就想跟你说道说道了。&rdo;

&ldo;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说。&rdo;

&ldo;不要总是小黑小黑地叫，黑哥是前辈，没大没小的。&rdo;

&ldo;既然是前辈，&rdo;韦恩讲歪理也是一把好手：&ldo;叫黑哥也不对呀，差了两百多岁岁，总得叫爷爷、祖宗才是。&rdo;

&ldo;呃。&rdo;我一时无力反驳。

&ldo;哼哼，&rdo;韦恩得意地说：&ldo;我又不能找个爷爷祖宗谈恋爱，虽然也没有谁规定一定不可以‐‐但是我家小黑那么帅，我可不想把他喊老了。&rdo;

长得帅这么一说我是很同意，但是怎么越听越别扭。

韦恩翻身起来，双手拄在我脑后的甲板上，眼睛深深地盯着我看，然后又说：&ldo;葛琳达不是说过，遗忘者经历死亡之后，心理年龄就会定格下来。小黑当年战死的时候是二十一岁，然后就一直是二十一岁啦!嗯，这么一算我比小黑大……比他大好几岁呢，我会保护他的!&rdo;

什么鬼话!巫婆的歪理邪说也能拿来作论据吗?我欲起身反驳，这才发现自己所处位置尴尬，韦恩以极其不雅的姿态，双手撑架着俯在我的上方。喂!旁边弗兰西斯还在呢!韦恩这才跟自由民混了半个晚上，就学着要当众行事了?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