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听你讲不要啊,阿嫂。”
一室旖旎,他百忍成钢。破坏欲登顶:“靠,我现在就要,叫doctor给你用八瓶营养药,你乖乖的,总要痛一次。”
安子宜一双洁白的细乱蹬:“边叙!你没人性,你放开我,我大病初愈。”
她会跟他讲大病初愈。
是不是因为潜意识里,笃定他在意她的身体。
他喘着气:“我不管,你欠我一个bb仔。”
“我欠你个头……”
再犟的脾气都化为他指尖的吟嗯,她的命浮浮沉沉,抛上半空又重重落下,全在他张满茧层的手中。
安子宜醒来就是中午,他拖住她在床上直混到午后两点,听见她尴尬的肠鸣音,才心不甘情不愿去冲凉。
40分钟凉水澡,再出来时她已经穿戴整齐。
但腮上晚霞颜色仍未褪去。
啧,这也太不经事。
边叙心情大好。
以为要从别人手中抢来,细细擦拭,重新涂色。竟然是白纸一张。
干脆把蒋申英打断腿脚,锁进木笼,进香供奉。
他罪恶滔天,却又功德无量。
边叙带她去吃饭。
佣人服务着,安子宜最爱吃HorMokTalay。
香蕉叶包裹着,海鲜、椰奶、蛋液混合蒸熟。质地绵密,香气独特。
边叙看她小猫舔食一般,一小口,一小口。
眉头蹙得越紧:这样吃法,什么时候才能养胖?
他手指画个圈,指桌上几盘花花绿绿的菜:“这些吃完,我带你去散心。”
安子宜头都没抬:“我不要散心。”?
他放下刀叉,抿唇看着她。
耐心所剩无几。
安子宜咽掉蛋羹解释:“我要回红港,报案。”
边叙歪头:“有我在,还需要你报案?”
安子宜无语:“他这是犯罪,我明明可以堂堂正正走进红港仔警署,为什么要靠古惑仔?”
“边生,你做社团做到忘记律法这回事。就不怕有一天黑吃黑,仇家寻上门?”
她无心一句讽刺,却往他心尖插一根针。
肥爆肥到滴油的脸浮现在边叙眼前,他似乎看见肥爆狂妄的讲:“出来混,说到就要做到。我讲杀他全家,就一定杀他全家啊!”
他想到乌鸦灵堂中,乌鸦嫂红肿的双眼,黑色薄衫下圆滚滚隆起的肚皮。
以及乌鸦早早送出境的马子。
他一个人走黑白灰三条路,孤独,孤独,可惜七情六欲,六根未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