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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叙心中暗笑,洪义不过因为‘血色婚礼’与之前占尼虎的猜忌才乱不过半月,钟正下手居然这样稳、准、狠。
他表现的似乎极为揪心,身体往前探:“哦?是不是上面关系没到位?还是鬼佬没吃饱?不如我们葵青拿出公关费……”
“没用。”占尼虎打断他的话,“亨利最近失宠,现在是托马斯主抓治安。我们的人渗不透,但阿英可以。”
边叙眯了眼:“哦,失敬。原来蒋生今日是来渡洪义出泥潭。”
越讲越不着调。
秦四爷看过来,语气不重,似乎对后辈苦口婆心的劝:“阿叙,洪义的规矩大过天,大家都是兄弟。蒋太,你不要碰。”
边叙往后一靠,刚刚的恭敬态度已经消失不见,各位叔伯长辈面前也显出一副混蛋样,他伸手,拇指按了按耳屏,好像没有听清。
反问:“蒋太?”
全天下都知道蒋申英根本没有太太,只有洪义的人不知道?
边叙看向蒋申英,没懂。
从前分明拿安子宜当摆设,蒋申英摆明是一副有没有安子宜都无所谓的样子,为什么跳海一趟回来又要抓住安子宜不放?
他乜一眼蒋申英略显怪异的坐姿。
嘴角又是一笑。
这反应令秦德彪坐不住。
一直以来,无论边叙在外如何狂妄,在秦德彪面前总是礼数周全。
所以,秦四爷放心,把边叙当一柄趁手的枪。
一柄要他娶妈妈桑就娶妈妈桑,一柄可以亲身为他挡子弹的枪。
但提到安子宜,这枪,似乎不听话了。
秦德彪表情严肃了些,老迈的唇角下抿,勾出一对深刻的法令纹。
“阿叙,你这样,大家都很难办。”
闻言。边叙慢条斯理站起身,动作优雅,褪下仅半边挂在身上的西装。
颀长的身形挡住屋顶的钨丝灯,他手臂轻飘飘一甩,衬衫包裹着强劲的肌肉线型。
八仙桌被整桌掀翻,滚烫的茶汤四溅:“难办,那就别办咯。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我边叙也还够四爷的恩。但女人嘛,要生生世世的咯。”
秦四爷气到把手中捻珠串掷出去,透绿的珠子叮叮当当滚得四下逃窜。
“阿叙!关二爷前也敢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