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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为现场混乱和边叙伤口流血过度,吹皮也没有时间同他们二人纠缠,转而call白车。
边叙站在门后,直面着丽珠的背影,坦白:“也就婚礼前两天。”
丽珠自嘲的笑:“你就这样中意她?”
“是。”他毫不犹豫,“中意她,不能让她伤心。而且进一步打击和胜连的残余势力,获取秦德彪的信任。”
他这样坦诚,她还有什么话要讲?
丽珠转身,过硬的专业素质逼迫自己把从前的痴心妄想抛在脑后。
“到如今,秦德彪完全信任你了吗?”
边叙手中搓着滑轮打火机:“他不得不信。因为如今的洪义已经没得选。”
“周亚坤已经知道你身份?”
他点头:“知道。他接受招揽,但提出要同你面谈。”
丽珠摸着指甲点头:“嗯。”
“所以要辛苦你,要到O记走一趟。”
话音落,555房门被周亚坤一脚踹开。
满街小弟,众目睽睽。
边叙传奇经历再添浓墨重彩一笔:这男人平日讲,不同女人一般见识。
对这个当场逃婚的准新娘的手段,居然是亲手把她送进O记。
他马不停蹄赶往洪义香堂,秦德彪一人已经在等。
元老果然元老,即便不做话事人多年,江湖上仍然散落他星盘棋布的势力。
不需要边叙这当事人告知,秦四爷已经捻着新一串南红珠开口:“阿叙,对自己女人,该松手就松松手嘛。”
边叙哈哈一笑,双手撑着桌沿,居高临下俯视一张两腮已经失去弹性,像晾在公屋的床单一样下垂的老脸。
“四爷,我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嘛,绿帽子实在带不住。”
秦四爷之心理素质,仍然可以风平浪静同边叙谈笑风生:“乱讲,你现在的女人……”
他伸出一只手指,“嘘——”比在唇中:“不要讲我们细细嘛。抢来的,是宝。”
再多寒暄也抵不过秦德彪虽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而边叙,刚刚要二十六岁。
红港市面社团,不可避免由他接管,一家独大。
秦四爷,必须交权。
交权,就要交账本。
这样新老更迭,秦德彪自然没有兴致再由众人欣赏。
三天前他抵港时那一幕已经讲明,那些所谓前辈叔伯,在他眼中只是酒囊饭袋。
秦四爷拄着拐杖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