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也是很消耗体力的事情。
边叙拉着安子宜的手,扯到嘴巴前,一吻再吻,亲不够。
她气到甩手:“放开啊你!”
“喂,注意行车安全。前面往左还是往右?”
男人并不撒手。
安子宜吐出一句:“右转。”
就继续别着头往窗外,看风景。
这一路好山好水好无聊,她心脏像刚刚反应过来,越来越重,越来越重的跳。
良久,才听到那边的男人悠悠一句:“外面真有这么好?叫你怀着bb都不回家。”
她托着腮,忽然间没有那样理直气壮了:“谁叫你逼我走?再说,我从哪里知道你是死是活?”
讲到结尾,因为劳累而沙哑的声音中染上了哭腔。
她呜咽的尾音像某种幼兽受了伤,无形中拉住了边叙踩着油门的脚,车速降下来,缓缓停在路边。
安子宜伏在窗户上,痛哭出了声:“你是从哪冒出来的……”
边叙熄了火。
四面车窗大开着,汉密尔顿的风永远裹着尤加利的香味,吹过Power汗湿的发窝,也吹过边叙的脖颈,安子宜的发梢。
他伸手,长臂有力,体温炙热,霸道而不容抗拒,将安子宜搂了过来。
娇娇软软的女儿家玉兰香,沁入了他的鼻腔。
“怎么这样倔……你同我讲肚里有了bb,我就做别的安排嘛。跑这么远,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她尖尖细细的小牙齿,咬在他肩膀上:“你什么都不同我讲,只叫人催我走……”
“是我不对,是我的错,是我离不开我老婆……”
安子宜晃一晃肩膀:“谁是你老婆。”
“喂,Power都为我生了,还要嘴硬?”
她当然嘴硬到底:“是为我自己生的,才不是为你……”
男人峻峭的鼻梁顶在她颈窝,蹭一蹭,又起身,大手捧住她的脸:“瘦了。”
他埋头,拇指按着她的唇角,欺身要吻。
谁知道朝思暮想的一张脸竟然偏了过去,他挑眉,探究看住她:“怎么?交新男朋友?Power也认得他?”
安子宜震惊的听不懂边叙的话,瞪大眼睛。
男人压的更近,额头贴住她的额头,鼻尖磨着她的鼻尖:“安细细,你够胆,竟然同别人拍拖……”
她轻浅的呼吸着,感受到男人干燥的唇皮擦过,刺痛她,才推拒着开口:“水管爆了,头发、脸上都被淋湿,好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