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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经过怀孕、水肿、生产、恢复,脸上的胶原蛋白好像从新排列分布。
她变得更加温莞,柔情似水,而水滴石穿。
“Power可不可以不叫Power?不然给他叫Daniel啊,Leo啊什么的?”
安子宜转头直直的瞪过去。
男人声音变得小,高高大大,一百八十八公分,莫名多了些孩子气:“我才叫阿力,阿仔怎么可以叫Power?”
她憋着笑,她当然知道他叫阿力。
从前三番两次的送花,落款都是暗戳戳的阿力。
当时给Power取名字也是因为生产痛苦,一时把抱怨全都加注在边叙身上。
不过嘛,安子宜如今冷个脸:“那又怎样?你叫阿力,他叫Power,一带出门就明白是你的崽。”
边叙暗暗低着头,在汉密尔顿待了一周,除了在床上,其余事事都顺从着她,到这时候也不敢还嘴。
可是儿子跟老子重名……
算了算了,不就是违背祖宗的决定?
当务之急,是别再把老婆搞丢才好。
……
短短几天,Power已经不满足于Nanny的怀抱。
他近来喜欢在边叙的肩膀上看世界。
大男人扛着小正太,Power手中吃力的抱着一束红艳艳的玫瑰花,一进入礼堂,就迎来满室的尖叫与口哨声。
安子宜在前排坐着,看见男人左右颔首致意,将Power从肩上拎下来,乖乖坐好。
但小朋友左顾右盼的张望,直到安子宜作为学生代表发言,终于按耐不住。
边叙怀中小人儿鲤鱼打挺,背带裤绷出糯米团似的褶子,奶音奶气:“妈咪!要妈咪抱!”
整个礼堂的毕业生和家属都会心笑起来,回头望着这个手臂挥舞着,如藕一样胖嘟嘟的小小人儿。
“Sorryprofessor”安子宜停下了发言,发言稿扣在讲台上,一口流利的英文朝着Power伸出了双手:“大概是我bb想同大家sayhello。”
边叙只得单手托住儿子乱蹬的小皮鞋,长腿信步,在众人注视中将Power送上台。
“我想,我的读书生涯比大家的收获都要多。——因为我还收获了一个可爱的bb仔,如果教授不介意的话,我想说,他教会我的比课本上还要全面。”
“其实写论文同凑仔一样,都要经历九百次失败先等到个perfectresult。”
Power突然举起胖手指向穹顶彩绘,奶声奶气蹦出句“apple!”,惹得满场鬈发绅士们憋红了脸——那幅画分明是伊甸园禁果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