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最终与辘轳剑无缘,也不枉拼搏一场,不会后悔。
顶着罡风,裴罄之打破记录,再度深入三米。
对于裴罄之的锲而不舍,锋利剑气有过一瞬间迟疑。
裴罄之抓住机会再向前迈出一步,但也仅此而已,之后的剑气罡风如突然降临的暴风雨,来势异常凶猛无比。
裴罄之嘴角溢出鲜血,执着地盯紧黑暗中那抹寒光,口中碎碎念叨,“迈一步,再迈一步,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呼——”
剑气罡风有义无情,再起强劲势头,裴罄之全身已有百十道深浅不一的劝退血痕。
裴罄之呕出一口鲜血,没有放弃!
终于,他踏入黑暗内室,寒光自其瞳孔内被无限放大接近,就像那把插入祭坛上方的古时宝剑已近在咫尺。
可是早有约定在身的宝剑虽然怜悯触动,但秉持不可背信弃义的剑意信念,最终还是刮起一阵最是雄浑霸道的剑气罡风!
“噗——”裴罄之被罡风吹飞,身体弓如海虾,喷出一口鲜血,双瞳尽是不甘!
洞口内负责接应的匡髯看到倒飞出来的裴罄之,立刻上前一步,从腰间取下软鞭,手腕那么一抖。
长鞭如灵蛇蜿蜒飞出,缠绕住裴罄之的腰。
匡髯用力一扯,柳春生眸显暗瞳,脚掌猛然踏地。
一股无形的魂魄阴风呼啸乍起,如编织成一张巨网,将狼狈而回的裴罄之停滞于半空。
林安上前,接下裴罄之,将其搀扶。
“何必做到如此地步?”林安皱眉,更多的是担心。
“不拼尽全力,又怎知道它并非是我囊中之物。”裴罄之自嘲一笑,“日后不会自悔,就已足够。”
“林心都拔不出来的剑,就凭你们两个货色。。。。。。”柳春生讪讪笑道:“难如登天,还不自知,受罪自讨罢了。”
裴罄之没有理他:风言风语何必较真。
林安坐不住了,“大爷,能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吗?要不你去试试?”
“哈哈。”柳春生笑笑,脸一沉,“不去!”
“那就别说风凉话嘛。”林安鄙夷一眼,突然挺直腰杆子,“话说,要是我能拔出辘轳剑,又当如何?”
“你若拔出。。。。。。”柳春生正儿八经想了想,“算你牛批!”
“。。。。。。”林安翻白眼,“就没点实质性奖励?”
“你想要什么?”柳春生问。
“告诉我林心必死之局的真相!”林安一本正经。
“不行,你还没达到要求。”柳春生果断摇头拒绝,又思忖,“这样,我可以送你一套剑术,你若真拔出辘轳剑,剑术自然不可或缺。”
“你还懂剑?”匡髯诧异不已。
“你懂不就行了?”柳春生不讲武德还理直气壮,可谓把不要老脸表现的淋漓尽致。
“成!”林安无视懵逼的匡髯,指着柳春生赶忙答应,“那咱们可说好了,到时匡大哥若不惜的教我,那就是你的责任。”
柳春生笑呵呵教育,“孩子,不要用手指着长辈说话,不礼貌。”
“少跟我扯,你答不答应吧!”
“君子一言。”柳春生说。
“驷马难追!”林安嘴角一扬。
他迈开大步朝藏剑洞走去,背对着众人,挥挥手说:“诸位,擎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