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范遥来说,谈笑间取人性命乃是常事,他心底动了杀意可面上一点杀气都没有。张松溪自然不知道他的性命就在范遥的转念之间。
范遥倒真没想过张松溪还能说出这番话来,他行事一向偏激,这才能做出捉人扯上床的事来。
范遥目光在张松溪面上巡梭半晌,更能确定张松溪语出真诚。这样的人倒是个真正的正人君子,真是杀一个就少一个,还真有点可惜。
范遥忽然不太想杀他了,张松溪自然不知道差点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范遥半躺半卧在床上,忽地懒懒的道,“如果我说的你做不到,怎么办?”
张松溪愣了愣,“尽力而为,若是我自己做不到,我便请几位师兄帮忙,总能解决的。”
范遥哈哈大笑,他药性方褪,此刻一挑眉一抬眼仍带着说不出的魅惑,张松溪不自在的挪开眼。
范遥笑道,“不用你师兄们帮你,你自己就做得到了。”他右手陡然一抓,这一下迅若雷霆疾若闪电,出其不意便扣住了张松溪的脉门。
张松溪没防备他说翻脸就翻脸,脸色顿时铁青,叫道,“你又做什么!”张松溪心头暗恨自己此时心神散乱进退失措,否则怎会被一招制住。
范遥斩钉截铁的道,“你睡了我,我便睡回来。”
宋青书被迫听鹿杖客嘀嘀咕咕絮叨了一下午,从明教到江湖上的各个势力,竟一个个做了一番美人点评,还各有各的八卦韵事。
宋青书听得大开眼界,初时不以为然后来津津有味,只是话却绝对是不搭茬的,反正这老头也没讲到武当派去。
鹿杖客摇头晃脑的喝了几口茶,接着又开始讲,“峨眉派的灭绝老尼姑长得倒是不差,可惜整日扳着一张棺材脸,让人大倒胃口。”
“不过倒也怪不着她,青梅竹马的师兄让杨逍给生生气死了,偏偏还没本事报仇,这事谁都憋屈。”
宋青书这才知道原来杨逍与峨眉派还有这么一段旧恨。便在这时,忽听外面传来脚步声,鹿杖客侧耳一听便站了起来。
不一会儿,王保保迈步进来,他一眼看见鹿杖客,诧异道,“鹿先生,你怎么在这儿?鹤先生呢?”
鹿杖客打了个哈哈,忙躬身道,“师弟出去办点事儿,让我先代他看守。”
王保保眉头一簇,转头对鹿杖客道,“明日要启程回大都,鹿先生与鹤先生去准备吧,这里先让阿三先生看着。”
鹿杖客躬身退下,王保保这才望了宋青书一眼,道,“鹿先生的喜好不怎么寻常,你平常在意点。”
这话倒是十分好意,可事情做的挺不靠谱。这就是宋青书的感觉,他只能无奈的摊摊手,“小王爷,在下现在是阶下囚。看守是谁都是小王爷你分派的。不过看起来小王爷御下不错,这位鹿先生今日还算守礼。”
王保保挑了挑眉,奇道,“你哪只耳朵听见小王说过不许你随便走动了?要是不许你随便走动,小王干嘛还要派高手专门只盯着你?那不是闲的么!”
宋青书满脸诧异,“小王爷要困我一个月,就是这么困的?”不绑不关,还随便放风?
王保保哼道,“你当初在颍州虽然对小王是不怎么客气,不过倒也没十分为难,打了你一百鞭也差不多了,犯不着还把你关起来。”
王保保自得的扬起下颚,目光森森的望着宋青书的胳膊和腿,道,“小王一向是很讲理的,宋少侠,你好好养伤。千万要养的白白胖胖,下回小王报仇才更解恨!”
PS:青书目前处于被养肥待宰杀的前奏中啊……亲们,么么哒(^o^)~ 作为享大气运大福德而生的三足金乌,太一的根脚来历比之盘古嫡脉的三清亦是不差。甚至与通天教主拼起气运,东皇太一还能更胜一筹。
因为,混沌钟这等既能镇压气运又能定地水火风的先天灵宝天生就与太一有缘。
洪荒中能够镇压气运的先天灵宝一只手就能数过来,老子的天地灵龙玄黄宝塔,原始的盘古幡,剩下的就是东皇钟。
当年通天教主以诛仙剑阵立教,借由诛仙四剑的杀伐锐气,虽能快速崛起甚至万仙来朝,但是先天上就输了人教和阐教一筹。
因为,诛仙剑阵没有办法真正镇压气运,截教弟子先天就要经历一场杀伐,堕入杀劫之中。
作为截教教主,这个道理通天比谁都清楚。可惜,事情就是没办法解决。老子和原始的法宝,当年他不想也不能抢。
而东皇太一损落之后,东皇钟就干干脆脆的消失了。即使是通天教主天生圣人,也找不到它的影子。
若是当年通天得到东皇钟,就一定能延长截教气运,怎也不至于落得灭了道统。
通天教主微微眯着凤眼,瞧着太一少年,脸色颇有几分感慨。因为他的截教亏就亏在气运而被人算计,至于太一……那绝对是气运太长才遭了天道忌讳。
帝俊和太一创立天庭之后,妖族大兴,抢了天地间太多灵气和资源,天道怎能不出手干预。
总之就是一句话,都是气运惹的祸。
太一少年可没看出来通天教主有多少感慨,他只一招手,身边就聚拢起一簇又一簇的金焰,炙热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