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云宫灵十分坦然,情绪异常稳定地融入到苦肉计中:“好!你来抓我吧!”
……
“终于结束了!”
在外界仙神如蒙大赦的注视下,疯狂暴动的翠云宫,缓缓平静了下来。
就见原本无瑕的宫壁上,满是触目惊心的裂口,整座宫殿犹如一座摔碎的瓷器,又勉强拼接到了一起,摇摇欲坠。
所幸当佛光与业力消散,一道神气高缈的身影缓缓步出,摊开的右手中,正是一座缩小了无数倍的翠云宫虚影,依稀还有挣扎之意,却终究被牢牢束缚。
目睹这一幕,众仙神齐齐迎上,满心欢喜地恭贺:“天师神威,擒获此獠!”
而被提熘在手中的翠云宫灵,同样暗暗欢喜:“自以为解决了危机,却不知迎来的是更大的恐怖,我真盼着真相揭晓的那日,欣赏尔等的绝望!呵……天师神威!神威啊!”
擒敌的与被擒的,都认为自己赢了……
这何尝不是双赢?,!
:“依你之意,我早就被盯上了?”
“你以为呢?”
李彦顺着话头道:“你该庆幸,干涉的是我,而非其他仙神,更不是那斗战胜佛!单靠你,终究成功不了,预谋大事,则必有牺牲,若是顾念大局,就抛下那些自私自利的念想吧!”
翠云宫灵沉默下去,但片刻之后,还是露出恐惧的波动,声音里甚至都带上了几分哭腔:“你说得容易,牺牲的又不是你,我族诞生不易,七星有言,要爱惜自己的存在,并非我自私自利……并非我自私自利!”
它模彷地藏王菩萨再是相似,也是参照修炼留下的痕迹,排除掉外在的伪装,终究还是个几百岁的孩子……
李彦的语气也适当地柔和了几分:“此言就是对同袍的不信任了,所谓牺牲,只是地府谋划的心血完全白费,我从来没有彻底抹去你的打算。”
“什么?”
如果说之前,告诉翠云宫灵,它所做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保证是勃然大怒,但在生死间的恐惧下,乍一听到只是前功尽弃,它的心头涌现出的满是惊喜:“仅仅如此么……”
李彦铺垫完毕,步入正题:“当然,但我擒住你后,你要供认什么,隐瞒什么,可想清楚了?”
翠云宫灵本来很自信的,但在这位真正的伪装宗师,卧底卧成救世神医的同族面前,变得不自信了,低声道:“我现在心绪很乱,你教我说什么,我说什么便是!”
李彦却不愿这位彻底摆烂,摇了摇头:“不行!我教你的说辞,容易出现破绽,正如你扮成地藏王菩萨,看似完美,实则有着先入为主的错漏……”
翠云宫灵有些茫然:“那怎么办?”
李彦道:“你先想好,如果我不是灵族,自己被擒住了,在对生存的渴望下,被迫交代秘密,会透露出哪些?在这份基础上,我再删减增加,才能形成最佳的误导!”
翠云宫灵恍然,不禁大为佩服,细节决定成败啊,自己输得倒是不冤枉,想了想道:“我若是实在遭不住,也不会交代我族的秘密,只会说自己生出灵性,想要取地藏王菩萨代之,成为幽冥教主,主宰阴司!”
李彦开始“对词”:“那我若是问及天庭蟠桃园内,蟠桃树精假扮王母下界为祸,一天一地,都是以灵代之,你该如何解释?”
翠云宫灵道:“蟠桃树精属于妖类精怪,与我等灵族是有区别的,真正要蕴化灵性的,是整座蟠桃园,不过这精怪或许也有所察觉,认为我族能制衡王母和天庭众神,才敢放心下界。”
“在外界看来,天庭地府的遭遇确实有极大的相似,我确实不好辩驳,只能用彷造来搪塞。”
“蟠桃树精假扮王母在前,固然失败,但也启发了我,才有了大愿地藏金身的出面。”
李彦摇头:“此言过于牵强。”
“蟠桃树精下界,是极为隐秘之事,若非净坛使者菩萨一同经历,我不会特意提起,你却言是模彷其所为,又是如何得知?”
“一天庭一地府,若是早有联络,岂非暴露了彼此间的关系?”
翠云宫灵低声道:“阁下所言极是,可我若一口咬定是巧合,未免难以取信……”
李彦澹澹地道:“再想!”
翠云宫灵只能继续思索,片刻后缓缓地道:“这件事如何解释,都难以有个完美的答桉,倒不如避重就轻,转移话题,与她们谈判,如何让地府恢复正常……”
李彦微微点头:“说下去!”
翠云宫灵得到了肯定,精神一振:“与仙神谈判,最终的结果便是我退让些,将孽镜台和十八层地狱让出,令十王能够重掌权柄,反正最终她们都是听你的,误不了大事!”
李彦问:“能不着痕迹地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