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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来找过你吗,”文喜说,“先前她问我要你的联系方式。”
赵悬摇头:“不清楚,我没手机。最近找我的人有点多,不知道谁是谁。”
文喜哦了一声,也不晓得自己这忽上忽下的心绪何时平稳下来。
校门口,房菲很干脆地叫上赵悬一起。毕竟李少波的进步一大家人有目共睹,请吃顿饭也是人之常情。
钟近先去了饭店点菜,房菲开车来接人。
车子刚解锁,李少波就蹿到了副驾驶,捣蛋说道:“嘿嘿等会儿我要气死小舅舅,一直不让我坐小舅妈的副驾驶,现在我坐了,略略略他也打不到我。”
后座空间不小,但坐三个人免不了肢体接触。
冉秋一向害怕赵悬,因此将文喜安排在中间。
车子发动,机器震颤的声响让她的双腿发麻。房菲从善如流地将车汇入马路。
周遭的声响节节败退,李少波口若悬河讲着最近一周发生的趣事。房菲时不时也跟着回应两句,冉秋更是冷笑连连。
文喜觉得后座的空气格外沉闷,拜托冉秋从她那侧摁下了窗户。
傍晚的风瞬间涌入,吹乱了两个人的头发。
意识到身侧还有一人,文喜回过头看。不知何时,赵悬已经闭上了眼睛,应该是在补觉。
分班这么久,他的模样竟然没有在她的脑海中模糊。
还是那样的生人勿进。
车辆行驶途中免不了变道过转盘,两人的腿都规矩放在身前,却还是偶尔擦碰,膝盖仿佛闷在了沸水中,从接触的位置,熨烫进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下车时,冉秋又和李少波揪头花去了。
赵悬的手似是有意,放在了车沿上方,等她出来后才撤下。
房菲给钟近打电话,一行人在车库等着。
赵悬凑过来和文喜说话,可能是途中真睡着了,嗓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你想去吗。”赵悬微微低着头,颈部的骨骼抵着薄薄的皮肤,仿若要从中冲破。
“竞赛?”文喜似有所感。
“嗯,试试么,你数学成绩也不差。”赵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