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一把拿过那件祝英台脱下的湿了的衣,说道:“那件湿衣放我这里吧,我洗吧,待明日晒千后师娘送过去于。”
祝英台说道:“我家里人来信,明天就要动身离开书院了。只是心里对一个人有挂念。”
何氏说道:“师娘知道的事可多了,我晓得你对梁山伯,是有一番心思在身上的。师母我那么多年,见惯形形色色的人和事,你小小女儿家的事情,又怎么能轻易瞒得过我的眼睛。”
祝英台说道:“英台感谢周先生对我们的教诲,夫子师母恩情似海,师母对我们的栽培德如高山,自从和梁山伯在书院受业,春花秋月已经三年,我满腹心事有口难言。”
师母何氏对祝英台说道:“师母早就知道你女扮男装了。你刚才说的话,没有完全说完,你的心思,我也猜的到八九分。”
师母继续说:“英台你年轻貌美,梁山伯才华横溢,你们就是天造地设,如此良缘,谁不愿意。你可是要师母为你做媒。”
“正是如此。”
师母说道:“师母心欢喜。一定会成全你们这个好姻缘的。”
祝英台听了师娘的这番话,如玉似冰的的脸颊上,轻轻地浮起了两朵红云。
祝英台取出随身携带的一对玉蝴蝶,将其中一只翡翠的那只蝴蝶玉坠递给了师娘,说道:“师娘,这只蝴蝶玉坠您先替我保管好,等我离开书院,就将此物转交给山伯,并提我之心意和身份,让他过来我家提亲。”
师母何氏接过玉坠将其收好,回答道:“我一定会为你做这个媒的,望以后你们有情人成眷属。”
祝英台听后,告别了师母,然后去见周士章。正是:
落花有意水不知,一心连理望郎知。
一对玉坠把媒定,还望两人罗帐情。
祝英台来到周士章的房间,站在房门边道:“弟子有话禀告。”
周士章坐着的,于是把对面椅子指了一指,说道:“请坐,有话慢慢讲吧。”
祝英台未肯坐下,便回答道:“刚才接到家中来信,老母说是生病了,叫弟子赶快回去,所以前来请问老师一声。”
周士章听了,说道:“既然是老安人病了,当然回去,你是哪天动身呢?”
祝英台回答道:“打算明日动身,弟子前时也拜别过师母。”
周士章的夫人走过来,对祝英台说:“这一路上,要照顾好自己。”
“谢先生,谢师母。”
话音刚落,梁山伯也进来拜见周士章先生和师母,说明了自己要送祝英台的情况。
然后梁山伯他们跟着祝英台、银心回去各自的自己房间去了。
回到房间,两人又把东西检点了一次,整理了一担,仆人王安来了,担子齐了便走了。剩了一些零碎东西,留着给银心来挑。
吃过了晚饭,梁山伯与祝英台共话。
祝英台端了一把木椅,靠着木壁坐了下来,两手放在大腿上,尽管缓缓地低拍,说道:“梁兄,放学之时,你回家少待,望急速朝弟家中去,须知弟回家中,唯一的事,就是盼尊兄前来。
梁山伯正在坐的椅子,是坐在祝英台的对面,说道:“贤弟既然如此盼兄,兄一定前来。但贤弟盼兄急迫,莫非是吾弟的喜事有消息吗?”
祝英台忽然听到喜事二字,脸上顿时感到有点红潮,因而说道:“小弟有何喜事?”
梁山伯笑道:“贤弟家里催弟回去甚急,莫非是寻到了岳家吧!贤弟有贤弟妇,兄也是感到很欢喜了。”
祝英台听了,不由得感到好笑,因而说道:“梁兄这样的猜法,真是越猜越远了。好在自小弟去后,梁兄自然就会明白了。”
梁山伯听了,说道:“哦!我自然会明白。”
祝英台微笑。两人谈谈说说。
好一会儿,梁山伯对祝英台说:“贤弟今晚安心睡好,我现在就去厨房做烧饼,不然明日,山一程水一程的,在路上饿肚子行走就不好了。”
说罢,梁山伯走进去厨房,开始忙活了一会,做好一些烧饼,用油纸把饼子都包起来。然后拿着包好的饼子回到房间。
这个时候,四九就朦胧着两眼,走进房来,说道:“二位相公该睡觉了。明日,梁大相公还要起早,送祝二相公一程,睡得太晚了,怕会起不来啊!”
梁祝二人听了,方才各自去各自的床榻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