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少年英气,欲立功名。
二是无可奈何,不得不来。
三是既有所迫,又有所求。
这三种可能一是主动,二是被动,三是主动之中又有被动,被动之中又有主动。
而无论是哪种可能,都需要一个足够充分、足够名正言顺的理由,这个理由或许便是——此策由他所画,故当由他所行。。。。。。”
勒罗罗听得大为佩服:“父亲见微知著,儿不能及!”
“此人心大,能得众。
有度,能持衡。
有智,能谋事;有勇,能行事。
能谋能行,这就不得了了。
再加之器识宏远,经达权变,这个人将来无论有什么成就,我都不会觉得奇怪。
这个注可太值得下了。。。。。。正好他对我们,所求也不小。。。。。。”
老鲰耶眯了眯眼睛,灰白的眉毛随着思绪缓缓起伏。
勒罗罗点头道:“要我们归附,这求的是功。
要我们货物,这求的是财。
他这次出使,所获不小。。。。。。”
“不不,我说的不是这个,或者说不只是这个。
如果我所料不错,他后续可能还会提什么要求。
所以他之前说归附虽在汶阳部定了,但在朝廷未必能定,又提起主战派的事,说有朝一日风云变幻如何如何,这大概就是埋下的话头,让我们提前有个心理准备,到时候更容易接受。
不过也可能是我想多了,或许他只是想把丑话说在前面,免得将来真出了岔子,引发责难;又或许是刻意强调波折以抬身价。。。。。。”
老鲰耶心中反复推究,陷入沉思。
勒罗罗则大为警惕:
“我们已经答应了出两分交易税,如果再有要求,难道是在‘六不’上?这是底线啊,我们绝不能让步!
不然汉廷得寸进尺,今后便再无自主可言了——”
“我们是在王扬身上下注,又不是在朝廷身上下注。
如果是归附和蛮路上的事,你该如何便如何。
但如果王扬要的是其他方面的东西。。。。。。”
老鲰耶顿了顿,眼皮缓缓垂下,像是在掂量着什么。
勒罗罗有些听不懂了:
“其他方面的东西?还有什么方面?要钱?要物?总不至于要兵吧!”
老鲰耶眼神一凝,看向儿子:
“如果他要的就是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