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清楚你在想什么,从见到你那年我就知道。”
“突然讲这些做什么。”顾清越问。
大半夜不睡觉,趴在她身上哭……还无端无故谈那么久远的事情扒老帐。
景湛合着眼淌泪珠子,胳膊像两条麻绳缠她缠的紧。
哭了好半歇,景湛哑声哑调道:“八岁那年,我在你手心写下我的名字,
我刚写完,你就急着抽回手,你讨厌我,我感觉得到。”
“我…我没有,我哪有啊。”顾清越表露的神色有微量尴尬,无力辩白。
景湛乖乖依附她,指尖卷她发丝,呜啼的声音像巢中等待母亲喂养的鸟儿幼崽。
“你有。”他讲:“即使你不骗我,大部分时间我自己也喜欢自欺欺人。
我心里什么都明白,只不过是我不想去认清。”
不认清,他就能一直认为阿狸喜欢他,认清了……他接受不了阿狸对他只有厌烦没有爱。
景湛忽然聊的这么深沉,顾清越一时间不晓得如何回他。
夜空,星星点缀于月亮身侧,就像彼时的景湛与顾清越,紧密相依。
顾清越没能解蛊心塞了一晚,景湛大晚上哭哭啼啼不睡觉,扰的她愈加烦乱。
她遏抑着性子,顺向撸抚景湛发梢,绵绵密密地哄:
“不是说好重新开始吗,我已经放下了对你的偏见,想好好跟你谈一场恋爱。
我们先恋爱,体验体验情侣之间甜蜜小事,再过个三四年,年岁将至,我们就举办婚礼结婚。”
结婚……!!
景湛煎熬了一整晚,自书房出来他便抑着心头那抹涩苦。
结婚一出,他枯竭的心顿觉欢实。
“你还愿意跟我结婚?”景湛眼眸沾着水,像荷叶倾覆的晨露般湿润。
顾清越由床面起身,迎月光走到沙发入座。
看她走了,景湛鞋都没穿急忙跟去,伏在她脚边跪坐于地,脸颊趴她膝间,双手圈住她小腿紧扣。
“我不给你解蛊,你不怨恨我,反而还要跟我结婚。”
景湛的头微微抬,虔诚吻她温度偏暖的膝盖,涩声道:
“阿狸姐姐,我是不是做错了,假如我改,多给你点自由,你会再多喜欢我一些吗。”
书房那场谈话阿狸说的也不全错,他给阿狸的爱是自私的,为留住阿狸,他用不光彩的手法牵制她。
他以为阿狸会因此生气,不给阿狸解蛊,阿狸就不喜欢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