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为你画画,送你吊坠,为你刻狐雕,甚至因你牺牲自己,他能做到,我也能。”
顾清越手里正端着李公公刚送来的茉莉花茶,闻言,向勾画白狐狸玉雕的男人看去。
桃梨花瓣片片倾落,有几叶坠挂到景湛高束黑发的头顶。
长睫密翘翘,眨眼时,上下羽睫像被人触合的含羞草。
不说话的时候红唇微微抿,说话的时候,带着上扬的弧度显着愉悦。
这个瞬间,老景湛一下子让她想到了那日握着她手画婚戒的景湛……
心里头忽然就有点发闷发堵。
顾清越纯净的狐狸眸上撩,有着丝迷惑,“你们家族是不是相隔几代就会有一名眉间长红痣的男子出生?”
他跟景湛究竟是前世今生的关系,还是家族后人?
之前她没往深处想,现在闲暇了,想想这未免太巧合了吧。
以及,她和念安可以穿越的共通点在哪?
死亡?树?
她又为什么会在两个时空里遇到样貌相同的景湛?
不单单是景湛,还有其他人。
就像温羡安,李公公许进,沈宴楚云夕,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
顾清越脑海里霍然蹦出一个异常奇怪诡异的想法。
命运的牵引……
她跟景湛之间像是冥冥中注定的安排。
仿佛有什么指引着她去异世界,而又在回来那刻邂逅现在的景湛。
而李公公等人……这点她目前还想不通。
他们是怎样做到前世今生都有他们的存在,并且模样不变?
景湛勾刻狐身的笔缓停住,抬手用笔尖指指自己的眉心,轻笑反问:
“没心肝儿的小狐狸,这颗红痣怎么来的你真不记得了?”
风吹过桃梨花,叠层的嫩叶花瓣摇落飘舞。粉白融杂的花瓣零落,下起漂亮的花瓣雨。
李公公许进看着赏心悦目的画面,恨不能张一双跟他们陛下一样灵巧的手,将极为般配的才子佳人描绘进图纸。
顾清越盯着他的痣静思默想,随后不明道:“我?这跟我有关系?”
“我这张脸,当年差点被你毁了。”景湛搁下画笔,转手拿起雕刻刀在画好的玉石块上敲划操作,
声音似半回忆半悠远回荡的说着:“那天我同你说过我救过你,虽然结果不尽人意。”
“十年前我快马加鞭从皇宫赶回狐狸山,一只银狐被士兵贯肚扔下崖底,就在他要伤你那刻,我断了士兵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