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一顿,&ldo;要见我,为何?&rdo;
&ldo;殿下闻名天下,想要见殿下的人很正常。&rdo;张良解释了一句,那完全就是深信自己的妻子值得人推崇的语气,刘元淡淡地看了过去,张良道:&ldo;殿下想要套话比徐廷尉更容易。&rdo;
一个想见刘元的人,要是让刘元与他问话,想要问出什么话来都会比尤钧更容易,刘元明白的。
刘元冲着尤钧道:&ldo;只此一次,如果你还要为私欲而惹事,你敢惹就要自己解决,我无意为你一直解决。&rdo;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ldo;殿下放心,我明白,我不会的!&rdo;尤钧深知刘元的底线,故而朝着刘元再作一揖,明白地告诉刘元,这样的事情仅此一次,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
刘元指着他道:&ldo;你就是踩着我的底线。&rdo;
&ldo;请殿下相信,这样的事情钧也并不想遇到,但是有些事情不由我,故而请殿下恕罪。&rdo;
尤钧认错的态度还是良好的,谁还没点私事,尤钧只是因为过不去心里的坎,因此一直都在原地,而这个人出现了,让尤钧看明白了自己,心知若是想让自己完全放下,也给自己一个教训,便迎着上去,看清楚那一个女人的样子。
刘元能说什么,这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说是历练,一点都不假,刘元道:&ldo;人在哪儿?&rdo;
徐庄自然明白刘元问的是谁,赶紧的道:&ldo;殿下随我来。&rdo;
从发现尤钧叫下人了毒开始到查到人于到捉到人,徐庄的动作很快,快得刘元都要称赞一声。
毕竟她这儿收到报信的人还特意说起人还没捉到,等她到了廷尉府徐庄已经将人拿下,本事了得。
徐庄也将事情的经过与刘元说起来,毕竟徐庄也知道尤钧因为盐利的事惹了不少人恨,吃的用的早就防着,故而才会在第一时间发现饭菜有问题。
尤钧没事地活到现在,多亏徐庄一直给他保驾护航。查案的事,找凶手这类的事情难不倒徐钧,把下毒的人寻出来更不是什么难事。
刘元也就见到了要害尤钧又想见她的人,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单只看外貌比尤钧要出色得多,身上穿着白色的曲裾服,却也染了灰尘。
&ldo;这位就是我们始元长公主殿下。&rdo;徐庄进来与里面的人介绍了刘元,刘元看向那人,带着询问的语气问道:&ldo;阁下为何要见我?难道还有什么话要与我提醒不成?&rdo;
只看外表就比尤钧好看,便是气度,温润如玉,倒是有几分读书人的感觉。
想想能从尤钧的手里抢女人,此人也不可能一无是处。
&ldo;长公主殿下敢用尤钧,就不怕将来有一天会成为尤钧的踏板石?&rdo;人虽然看起来无害,但说出口的话就没有那么无害了,至少听在刘元的耳朵来就带着几分警告和威胁。
&ldo;刀握在手上,既可以杀人也能伤及自己,那么这把刀你就不要了?&rdo;刘元笑得温和的问。
郎君怕是没有想到刘元会是这样的答案,轻轻地笑出声来,&ldo;没想到啊没想到,殿下竟然是这样的想法。人如刀剑,人有双面,剑有双刃,可以杀人也可以伤己,只看握着它们的人怎么用。&rdo;
&ldo;殿下很相信自己。&rdo;
&ldo;一个人若是连自己都不信,还有什么人值得你去相信?&rdo;刘元回答着,引得那一位再一次看向刘元。
&ldo;虽然哪怕你知道尤钧是一个不可用的人,就因为他有才你也会一直地用他?&rdo;郎君激动地询问。
刘元道:&ldo;不可用吗?他只是一个寒门出身,他想出人头地的办法只有一个,便是做出许多为大汉,为天下百姓有利的事来。但这一切也需要有人支持,如果连我都不支持他,你认为还有人支持他?&rdo;
客气地询问着,她之所以敢用尤钧,哪怕在他曾经舍了她而选择刘邦之后依然的选择用这个人,因为尤钧很清楚他想做到的事,他要的一切要什么人才能给他。
先前他以为是刘邦,而且未尝没有也给刘元搭把手的意思,刘元的人全都在北境,长安城内是有琼容看着不假,但是朝堂之上并没有属于刘元的人,他随刘邦回了长安以来,但凡牵扯上刘元的事,哪一件尤钧不是偏着刘元的。
一直没有责怪尤钧的刘元懂得这个道理,心知尤钧哪怕选择了刘邦,但也是在为刘元铺路,前路不易,人得要小心一些,只有小心地行事,才能让自己安然无恙地活到可以真正一展才华的时候。
&ldo;殿下其实知道尤钧是什么样的人,可是殿下自信可以掌控尤钧,故而殿下才会用他。&rdo;这一位也是个聪明人,就从只字片语中便明白了刘元的打算,聪明的人点破说来。
刘元道:&ldo;你想说将来有一天尤钧会反噬我?那么你可知道,尤钧可以为了自己的理想不畏一死。&rdo;
最让刘元放心去用尤钧的原因是因为一开始尤钧就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他坚定要走自己想走的路,为此不惜一切,就算是死他也无所谓。
刘元盯着眼前的郎君,&ldo;我看你也是读书人,能和尤钧抢女人,你的才能家世理当比尤钧好,否则一个女人得到了尤钧的心却嫁给了你,没有绝对优势的你是不可能得到的。&rdo;
&ldo;家父本是大秦的高官,只是秦亡之后,天下再也没有我们的立路之地。&rdo;郎君提起自己的父亲时带着怀念,家族的荣盛随着秦亡而消失,而他以为的好妻子也慢慢露出了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