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妈妈连忙上前递过帕子。擦干二夫人的眼泪,免得叫下人瞧了去笑话。
而后遂搀扶着哭的眼睛红红的二夫人从永寿堂离去。
……
没过几日,二夫人便府内称病,要闭门修养一个月。
府内于此便有些流言蜚语。
只是偶一次叫岳阳候夫人听见,便狠狠发落了。
如此,下人也敢再乱传。
林菀之倒是好奇。有心打听。
可舅母残害外甥女这种丑事哪是能传出去的?
毕竟是岳阳候夫人紧封了口的事儿,林菀之即使亲自遣了林妈妈也没能打听到一分。
……
二夫人后来从永寿堂回来禁足后,过了好几日,齐雅才前来探望。
屋内说着话,遣退了所有下人,包括房妈妈。
她有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感觉,颇为郁闷的望着二夫人以泪洗面,哭泣不休。
叹道:“我叫母亲看到侯夫人就跪下求饶,母亲可做了?”
二夫人抽噎着,闻言一顿,皱起眉头。
齐雅手指捏了捏人中,道:“母亲害苏南琴若成了,便不会有乱七八糟的事,只是您却考虑不周,失了手。”
又道:“如此后果,最主要的便是岳阳候夫人,你若见了侯夫人便跪下求饶道歉,侯夫人见母亲心知悔改,便不会罚的如此重了。”
二夫人闻言,眼中又是泪意莹莹,此刻方后悔起来。
当时光顾忌着害怕了,一句话也没说出口。
齐雅叹口气,忽而又想到。
不过,她果然想的不错。
岳阳候夫人即使恨极了母亲,也不会下手大肆处置了母亲。二房还有回转的余地。
想着她眸子里闪着莹莹的光芒,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只是……此刻的二房怕是失了岳阳候夫人的心了。
怎么挽回二房的地位呢?
想着,齐雅回头看了看正哭泣的二夫人。
暗自摇头,靠母亲怕是不成。
看来还是要她想一想了。
齐雅眯着眼睛想着,手掌拖着脸颊。
二夫人忽而害怕起来,抽噎道:“嫣姐儿,此事不会……不会对你弟弟和二爷有什么影响罢。”
齐雅闻言一笑。
“母亲放心,您只要早日叫侯夫人回了心意便是,其余的我来做便好。”
父亲是岳阳候夫人的亲儿子,弟弟是岳阳候夫人的嫡孙,有火气也是对着母亲来的,不会影响他们。
齐雅嘴角挑了挑,心中思索起来。
……
若说南琴经此一劫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那便是多了两个知根知底,衷心如一的丫头。
和对岳阳候夫人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