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满月!”宋函气得狠狠一锤门。
“宋公子,”门内传来满月冷淡的声音:“若再歪缠不清,信不信我立刻去县衙击鼓鸣冤,状告你骚扰民女,不知到时候你的好岳父还认不认你这准女婿。”
宋函涨红着脸,冲着门里说了一声“你别后悔”,落荒而逃。
满月没再理他,回去继续洗菜,刚洗了没多久,院门又敲响了。
这次门外倒确实是云峤。
“云公子!”
初七在后面细着嗓子嚷嚷:“你若再早来一会儿,就能看到癞皮狗了!”
满月回头瞪她一眼:“小孩子懂什么,别瞎说。”
又道:“不是让你叫哥哥么?怎么还叫公子?”
初七吐了吐舌头:“那也不能叫哥哥呀……”
她看了看正往里走的云峤:“不是应该叫姐夫?”
云峤走到她面前,笑着摸了摸她头顶的黄毛:“跟你姐学的么,嘴这样甜。”
满月关好了门,从后面跟着进来,就听见初七仰着头道:“姐夫怎么知道姐姐嘴巴甜,难道……”
“死丫头!”满月一巴掌拍在妹妹额头上,拍得她几乎一个倒仰。
“姐夫,你看姐姐欺负我!”初七瘪着嘴告状。
云峤笑着将一个纸包塞到她手中:“请你吃芝麻酥糖,要不要?”
初七得了糖果,早把刚才的委屈忘到九霄云外,小心翼翼拈出一块来正要吃,又想起自家姐姐,忙懂事地举到她嘴边:“姐姐先吃。”
小模样儿可怜见的,满月倒不好再收拾她,又躲不开,只能张嘴接了,一双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眸瞟啊瞟,去看旁边的云峤:“这糖好贵的,阿峤哥哥也太惯她……”
云峤正笑着看两姐妹打嘴仗,就见满月半带埋怨地看向了自己。
他微微一怔,才明白过来,小未婚妻竟是在跟自己撒娇。
这倒是新奇的体验。
他并不觉得厌恶,只觉得颇有意趣,见她嘴角边还沾了一粒芝麻,不由自主地,便伸手抹了去。
“初七还小,本就该多惯着些,”他道:“不过一包酥糖而已,你们若喜欢,下次再多买些。”
满月红了脸,用袖子在唇边擦了又擦,又偷偷去瞪妹妹——若不是她强行要喂,自己怎么会吃得一嘴的糖渣,好丢脸!
初七抱着糖包就跑,将廊下独留给二人说话。
云峤便将手里的盒子递给满月:“给你的。”
“给我?”满月有些疑惑地接过,想打开,又犹豫地看了一眼云峤。
“打开看看?”云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