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样说。”
“你的理想是什么时候有的?”
“从初中。但在初三一年出现了波折,曾经心灰意冷,沉沦不振过一个时期,但现在已经慢慢的恢复了。”
“现在该我问你了,你有没有雄心大志?”我问他到。
“以前有。现在仅沉沦于碌碌无为了。”
我们走到了校门口的小商店,这儿门牌上标着“太中学生服务部”,实际上所卖给太中学生的东西无不比其他处贵,而且质量肯定有问题。
“两瓶汽水。”苗奕走上去直言道。
那个女人拿出了放在柜台上,我问多少钱一瓶,他们都说五角。
苗奕很快灌完了他那一瓶。我却无法一起喝完,因为太冰。
女人打岔说别噎着,苗奕笑着在一旁等我。我们走回时,我似乎发现自己的嘴有些异样,喝东西甚别扭。想必这个时候,病的种子便已然播下。
一
如果说我的故村——刘楼是一个闭塞的“三家村”的话,我母亲的故村——前李却是一个农村里的深水区了。那里有名医,有刚考上的大学生。可我们村却是默默无闻的,能改写历史的我病着。
二姥爷的银针确实够意思,疼的我龇牙咧嘴,不过没有城里的那位狠,他总是四针,而且一次扎十分钟。而二姥爷只要三针,并且只有几分钟。疼过之后让人一向起好起来的感觉,也就轻松多了。
我回家是治病的,所以父母亲总是不让我摸一点儿活,我若执意干点,反而会添了些麻烦。
当我想笑时,我的脸上的表情很有意思,——一半笑一半不笑。想哭时,一边脸苦恼至极,另一边脸却平淡如水。这该死的病搅得我心神不宁。
停电,很气人,不然我就可以过过电视瘾了。
今天,小舅来了,父母设宴款待,我给他们倒酒。饭后,我也尝了一点儿,那就很辣。
二
今天阴沉沉的天气,秋风已经很凉。
在太和。那个眼科医药铺的医生脾气很坏,动不动就气逊着脸。他说中西药兼治也得半个月,父亲一定要我回家,于是我在那儿看了四天。就回家来看病了。
三
回家瞧病已是第三天了。病已经有所好转。如果我的病治好了,我一定会对四舅和二姥爷感恩不尽的。
二姥爷的针确实厉害,扎的我挣扎不止。
浓浓的亲情笼罩着我,使我不能不感激涕零。
在太和的我和在家的我的感受,可谓天壤之别。我的弱点,也在患病期间淋漓尽致的表现。
病,使我不自在,身体上,以及神情上。
突然记起,得病后曾经想到过可能会死。
在太和。我感受到的一切是一个词:世态炎凉。
谁会对你的病感到担忧呢?只是你自己和你的亲人。“假如你连自己都照顾部了,就滚回老家去吧!”——这是那个恶毒的女人说的,却也很实在。
坏人多的是,好人,能有几个呢?我所遇到的似乎全是坏人。而我是个“不坏”的人,不由得让我心悸,人世冷暖啊。
谁会帮我呢?除非我的亲人,还有我的友人,他们是因为情和义,其他的人,不都是漠然视之的吗?漠然视之。
一切都像石头一样冰冷。只有靠金钱给以融化,这就是世界。
四
二姥爷打针,用的全是一次性针,我每次都看到他用嘴咬开包装袋,取出密封的针管和针头,颤抖着手打碎药支。吸入药水,然后向我这边蹒跚的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