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阳脸还绷着,但甜甜的巧克力被口水融化,朱古力的香气充斥着口腔,让他的脸色变好了一点。他往席冲身边靠了靠,赌气地说:“我再也不要和他出门了。”
“行。”席冲敷衍他。
“回去我就把家里的麻将都扔了。”
“嗯。”席冲又说:“可以给李大爷。”
“李大爷跟冬哥好得能穿同一条裤子,给了他跟不扔有什么区别。”
“那你就扔。”
游阳转过头要去看项维冬听到此话的反应,但道边没了人,空荡荡一片。他一愣,问:“冬哥去哪儿了?”
“上厕所去了吧。”席冲仰头感受了下山中带着青草香气的微风,感觉少一个人也很好,耳边清净。
“哦。”游阳转过来,看了看席冲,忽然在他嘴巴上亲了一口。
席冲看着他,没什么反应。
于是游阳又亲了口。
“甜糊糊的。”席冲说。
“啊?”游阳害羞,“我甜吗?”
“巧克力甜。”
“哦。”
“还吃吗?”席冲帮他擦了擦嘴角残留的巧克力,捏了捏他的脸,变魔术一样,又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块巧克力。
游阳点点头,张开嘴,示意他拆开放进来。
席冲垂眼拆包装,但没直接给,而是屈起手指弹了下他的额头,在一声“啊”之中亲了下他的嘴角,才把巧克力递过去。
没等游阳吃到巧克力,身后就传来一声比刚刚摔倒更响亮的骂声。
他们回过头,就见项维冬手里举着一根烤肠,累得满额头汗,气喘吁吁,十分震惊地瞪着他们。
三分钟后。
项维冬横眉竖眼地插着腰,站在亭子中间,气势磅礴说道:“你们给我老实交代!”
他这句话说得气沉丹田,除了彰显身为大家长的责任心以外,还突显出他的威严和雄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面前两人毫无恐惧之色,不仅仰着头直视他,甚至其中一个还在大言不惭地吃着烤肠!
项维冬气得够呛,大手一挥:“不行!这事得从长计议,先回家我再收拾你们两个!”
说着他就转身要往山下走,被眼疾手快的游阳抓住手腕:“还有一半才登顶呢,得爬完才能走。”
“登什么顶!现在登顶是重点吗?”项维冬甩开他的手,虚张声势地指着他的鼻尖,“你们两个都亲嘴了!”
“亲嘴怎么了。”游阳毫不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