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有几个自己人跟着更放心,他们这样的人是不习惯将所有的身家性命只交托与不熟悉的一人的。
夜市的事情有市令的插手很快平息下来,这些人闹的凶,但其实都是私下矛盾,只要不死人都不会去衙门。
市令按照惯例两边各打五十大板也就算了。
从这也能看出来,西北民风确实更彪悍些,即使看起来再老实的人,一旦涉及到生存大事,都会以命相搏。
妇孺孩童也是如此。
回驿馆的时候已经月上中天了,冬日的月亮总是感觉带着一层凄冷的光,不那么让人喜欢。
张平安推开门的第一下就感觉不对劲了,他出门时门口花瓶的花枝和窗户是呈九十度摆放的,这是他一贯做记号的一种方式。
如今花瓶的位置看起来没有异样,花枝的角度却不对了。
有人来过房里?!
他已经交代过驿馆的人不用打扫屋子,手下人都懂规矩,没有他的吩咐更不会进房。
房间在二楼,没理由的。
再仔细一看,床褥和行李包袱也动过了,虽然看起来都和之前一样,但很多细微处的细节一看就不对。
只有张平安本人才能发现。
想了想,他先去了二舅兄钱杰的房里,问他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有人到过我房里了,动了我的包袱!”钱杰皱眉道。
“我也是!”
“什么?这是什么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驿馆大小算是有衙门管着的,一般小偷小摸的不敢碰这样的地方,莫不是……”
这是在怀疑曹知府了。
张平安刚才第一反应也怀疑过,仔细一想却觉得不是。
“应该不是曹知府,他没这个必要做这种事,这不是自己往自己身上找事吗,我看他为官谨慎,不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