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暮沉,站在山坡上往下看去,仿佛看见太阳从青山一寸寸下坠,躲进了深山中,只剩下橘红的霞光从背面四散开来。
王武将眼眸湿润的柳玉竹拢在巨大红杉树和自己健硕胸膛之间,手臂箍着他的腰,将人抵在树间亲吻着。
熟悉的唇舌缠在一起,反复地咂舌亲吻,王武低垂着眼,看着活色生香的柳玉竹,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瞬,深深吸了一口气:“真是。。。。。。”
柳玉竹脑袋有些缺氧,鼻尖全部是王武的气息以及山林间的土木潮湿味道,只模糊间听见一句,“要命啊。”
他下意识推开王武,全身都是软的:“该下山了。。。。。。”
柳玉竹抬眼看见太阳下山时,表情倏地一变,只剩下慌乱,连忙提着捆好的柴,就要往山下走去。
王武将他的柴接下,往自己肩膀上一扛,便道:“时辰不早了,下山去吧。”
柳玉竹冷着脸道:“给我就好了,不劳驾您了。”
“抢什么,下山之后,到了有人的地儿,我就给你。”王武颠了颠颇有重量的柴,大步流星往山下走去。
柳玉竹抿了抿唇,跟上他的脚步。
赶回徐家的时候,只见徐氏正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脸色不虞,目光瞧见那捆颇有分量的柴火时,才稍缓了脸色:“弄个柴火需要这么久吗?太阳下山了才知道回来,大宝饿得都要哭鼻子了,别是躲到那个山沟沟里去偷懒了。”
柳玉竹只是默默挨骂,将背后柴火放下,就开始火速生火,做饭了。
期间徐春花抱着胸来巡视了一圈,就连徐耀祖都来瞧了瞧情况,目光凝视在他脸上,久久不曾离开。
柳玉竹心中微微一讪,想着莫不是徐耀祖发现了什么,连手上被油溅到了也没反应过来。
而就在这时,徐耀祖出声了,道:“玉竹,小心手。”
柳玉竹这才连忙收敛了心神,朝着他点了点头,道:“马上就好了,夫君再等等。”
“今日去山上砍柴,走得太远,忘记了时辰。。。。。。”
“不碍事的,不着急,你慢慢来。”徐耀祖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后退出了厨房。
柳玉竹飞快做好饭,一家人吃完饭,他便清洗好饭碗,伺候徐耀祖洗漱。
徐耀祖手浸在温水中,眼瞳漆黑地看着他,柳玉竹将毛巾打湿拧干,递到徐耀祖面前,他没有接。
柳玉竹抬眼看了他一眼,徐耀祖唇瓣毫无血色,静静望着他。
“怎么了?夫君?”柳玉竹心中擂鼓,低声询问。
“玉竹的样貌最近似乎更加出色了。”徐耀祖勾了一下唇,低声说道。
柳玉竹哑然一笑,“是吗?”
“可能是长大了的缘故吧,当初你来我家的时候才十六岁呢,才到我胸口,现在已经和我一样高了,咳咳。。。。。。”徐耀祖咳嗽了两声,随意擦了擦脸,便将帕子扔进了铜盆中。
柳玉竹转身想要离开,徐耀祖躺在床上,低声说道:“早些进来。”
柳玉竹身体一僵,这意思不言而喻,通常徐耀祖精神不济,都是睡得很早的。他进房睡觉的时候,他都熟睡了,只有当他想和他亲近的时候,才会让他早点进来。
“玉竹。”见他不回应,身后的声音继续响起。
柳玉竹便低声应了一句:“好。”
这夜,外面又出现了敲门声,可是柳玉竹却没能出去。
。
王武在自家院子里等了许久,甚至将被褥都换了一床更软的,香炉里也罕见地熏上了甜蜜的香料。
他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把玩着手上的珠子,等着柳玉竹的到来,心情澎湃着,想着柳玉竹的模样,心绪逐渐沸腾。
门外传来响动,他以为是柳玉竹来了,便飞快起身,叫了一声心肝,下一瞬,门打开,王武脸色阴沉下来。
门口站着一个孤零零的王小柱,他尴尬地笑了笑,道:“武哥,柳玉竹没来,去帮忙的是徐春花。”
王小柱用的借口是村里有户人家做喜事,因为有人临时有事来不了了,便少了人试菜备菜,便去叫了柳玉竹,谁知道来的会是徐春花呢。
王武眸色比着黑沉沉的夜色还要晦暗几分,咬着牙,森森白齿有些骇人,冷笑一声:“真是不错,我百般退让,他将我当猴耍,真是。。。。。。”
他目光犀利地看着惊愕害怕的王小柱,喉间发出的声音仿佛兽鸣:“那柳玉竹现在在做什么?”
王小柱眼神恍惚了一下,支支吾吾起来:“这个。。。。。。那个。。。。。。”
王武皱眉,一脚便踹向了王小柱,将人踹出去两米远,随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