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以后,他也不喜欢王武了呢,谁都说不定。
柳玉竹垂下眼眸,抬手喝了手边那碗汤药,情绪仿佛从飘忽不定的云端,缓缓落地了,有了一种真实又踏实的感觉。
。
王景铄是王武和柳玉竹的儿子,长得粉雕玉琢,眼珠子圆溜溜的,灵动又活泼,咬着小手手,咯咯对着祖母笑着。
“我们宝贝满月酒呢,你爹爹他们怎么还没到呀,怎么能在宝贝这么重要的时候偷懒呢。”王夫人脸上表情慈爱无比,旁边王守之看着都眼红了。
夫人可从来没有这么好脾气地和他说过话!
确实,王夫人就算对王武小时候都是不假辞色的,别说这么软声细语地哄着,便是抱都不抱的。
但是这个小家伙,却分走了王夫人大半的精力,说是她一手在带也不为过。王景铄一个月有半数时间都是西院待着的,夜里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王夫人第一时间便会起来。
就算是王大人正在“干”要紧事情,王夫人也会一巴掌将人打下去,去看她的好孙儿。
至于王武夫夫俩没有半点不乐意,恨不得将这个小哭宝甩手给王夫人带着。
“拂柳,你去催催年年,客人都到了,两人还不来,像什么样子。”王夫人看了一眼贴身丫环,交代道。
拂柳点头应是。
到了院子里的时候,她便看见晓春和初夏守在屋外,而院子里还大门紧闭着,拂柳犹豫一瞬,还是走上前。
屋内,床幔上的流苏是青色的,床幔是绣着精美青竹的布料,半垂着在床头,轻轻晃动了一瞬,露出一张男人汗涔涔的脸。
只见这人唇红齿白,肌肤雪白,浮着一层汗珠,泛着莹色的光泽,他唇瓣是这张雪白脸上的一点艳色。
他克制又隐忍地垂着眼,睫毛轻轻垂着,落下一片浓密的阴影。
他肩膀露在外面,上面还有仿佛胭脂晕染的红痕,只见他猛然一抖,男人不由昂起了脖颈,就算贝齿狠狠咬住唇瓣,亦不能扼住那声轻哼。
柳玉竹眼尾溢出一丝眼泪,只见他葱白的手指落在一头乌发中,黑白相间中,指节微微弯曲,发出承受不住的颤栗。
“王武。。。。。。”他泣不成声地喊着他的名字。
一截弯若白月的腰被他完全圈在怀里。
柳玉竹怀里的脑袋发出一声含糊轻哼,算是对他回应,又不知餍足地抱紧他。
“没。。。。。。没有了。。。。。。呜。”柳玉竹眼波流转间落了泪,眼尾仿佛洇晕着醉红的胭脂,喉间吐出呜咽的声音。
只听见屋外传来敲门声,那瞬间,清瘦男人的肩膀颤栗得越发厉害了,抓着王武黑发的手指越发用力。
王武无法忽略脑袋上的疼痛,龇牙咧嘴地松嘴,凑上前吻上柳玉竹的唇,嘴里溢满了一股奶香味,唇齿间交换着口中的唾液,不知疲倦地卷着柳玉竹的舌根。
“心肝儿。。。。。。疼~你轻点扯爷的头发。”王武拢着他那截有些纤瘦的腰,手指陷进他瓷白的皮肉里,深深陷了进去。
柳玉竹松开手,指尖带着几根断掉的头发,有些恍然地看着王武,狐狸眼沁着一层水光,唇瓣微微抿着。
屋外传来晓春颇为小心翼翼的声音:“主子,前院派人来催了。”
王武没有理会,拢住他汗涔涔的脖颈,压着他的唇继续吻着,半点不理会屋外的人,轻声问他:“甜吗?心肝儿?”
柳玉竹有些怔然,颧骨染着绯红,眼底闪过一抹羞赧,鼻尖相蹭在一起,无比亲密暧昧。
王武扯着嘴角,露出一抹放肆的笑,舌尖又探入唇齿间,用力顶了顶他的上颚,语调低沉:“没尝出来?再喂你一点?”
柳玉竹连忙抱住他的脖子,眼底带着湿润的眸光,发丝沾粘在他的脖颈,被王武一点点散开,他小声说:“没什么味道,也不怎么甜。”
他的确是这么觉得的,真的不甜,甚至还有一丝奶腥味。
王武挑眉,凤眼微微眯起,似乎并不满意这个答案,便低声说道:“不成,一定是你尝得太少了。”
说着,便又要去亲他。
柳玉竹按住他的肩膀,紧紧抱住他,不让他动,可怜兮兮地说道:“甜甜甜,别咬了,已经不疼了。还不出去,娘他们该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