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马在暗巷里摇晃了好一会儿。
终于停下来时酒吧都散场了。
空气湿润,灌进鼻腔里刺刺的凉。
游弋坐在梁宵严腿上,让他给自己梳头发。
他吃饱后就变得懒洋洋,每根骨头都被泡得绵软。
浑身上下什么都没穿,身上有一层暖热的汗,皮肤白得像瓷,嘴唇红润饱满,月光一照亮闪闪,整个人都透着股很纯粹的漂亮,是介于青涩和成熟间的性感。
梁宵严一手拢着他的头发,另一只手伸进白色发丝间一点点捋顺。
捋完问他发绳呢?
游弋鼓着两腮嚼泡泡糖,闻言“噗”
一下吹个大泡,“不知道,好像没带。”
梁宵严就把自己的手递给他,游弋自然地从哥哥腕上撸下来一条备用发绳,套在指尖转个圈。
“别梳太紧吧。”
他被伺候着还下命令。
梁宵严嗯一声,粗粝的大手挽着柔软的发丝,在他脑后松松地绑成个丸子,几缕碎发垂在鬓边。
游弋身上全是他的东西,后背腰窝更是重灾区。
梁宵严拿出湿巾来给他擦身体。
“有点渴了。”
游弋随着他乖乖地抬手抬脚。
“水杯呢?”
梁宵严问。
“好像丢在酒吧了。”
“怎么不把自己也丢了。”
梁宵严说着拧开瓶水,又抽出纸巾垫在手上,让他吐泡泡糖。
游弋懒得手都不抬,被他喂着喝了两口水。
两口下去水面几乎没下降。
“喂鸟呢?”
“肚子里撑嘛,喝不下。”
梁宵严垂眼,玩味地瞟了一眼,游弋立刻意识到他想干什么。
“不准按!”
他十分凶狠地攥住哥哥两只手腕。
梁宵严本来也没要按,只是逗他,举着双手任由他逮捕自己,那双浅灰色的眼眸里盈着的笑意很淡很淡,但目光始终追随着弟弟,“我动都没动,你怎么这么蛮?”
“……”
游弋呼吸摇颤,心脏仿佛变成一块被捏得碎碎的酥性饼干。
梁宵严逗够人,拿出管药膏给他抹。
游弋眼下的皮肤很敏感,每次哭狠了都会起红疹。
梁宵严指尖沾着药膏在他眼下打圈,还笑他:“碰两下就哭成这样,发q的小狗都没你骚。”
他总是这样,用一副公事公办或饭后闲聊的口吻说出让人面红耳赤到恨不得原地自燃的话。
“那怪谁?”
游弋顶着通红的耳尖,“俩礼拜没做了,一做就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