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争吵和眼泪并没有起到实质性的作用。
问题没有解决,反倒每况愈下。
他们的感情好像发起了低烧。
混沌酸痛但不致死。
游弋开始失眠多梦,对梁宵严也忽冷忽热。
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发呆、走神、盯着虚空中的一点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像个被抽掉内胆的外壳,每天机械而沉默地陪梁宵严吃饭、回家、洗澡……然后在哥哥想要抱他时,说我太累了。
他们做得很少,亲吻也不多。
明明以前睡着觉梁宵严不小心压到他头发,他都要撅个嘴撒娇,说好疼啊哥香我一口。
现在走在家里打个照面,他也只是默默地侧身躲开。
而这种低烧会在极少数的时刻,转变为高热。
半夜惊醒,梁宵严本就因为他的事没睡踏实,隐约感觉到身下有羽毛在挠。
睁开眼一看,弟弟的脑袋正埋在那里急躁地耸。
他要得很急,牙关锋利,泪水口水胡乱淌,呜咽夹杂着几声悲鸣。
如同中了情蛊的病人,他对哥哥表现出超乎寻常的渴望,好像这一秒不给他下一秒就会死掉。
连前期准备都来不及做,梁宵严把他翻过来,强硬地遂了他的意。
游弋瞬间僵住,像片泄气的瘪气球,趴在那儿一动不动,一声不吭,汗涔涔的身体强忍着发抖。
梁宵严捋过他的脸,看到他疼得直咬枕头。
什么兴致都没了。
连这种事都成了痛苦。
“……你到底怎么了?”
梁宵严趴在他背上,大手抚过他汗湿的额头。
游弋脸上透出几分被折腾坏了的红晕,睫毛湿漉漉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黑亮的眼底像两块小镜子似的映在缎面枕头上,显得可怜又懵懂无辜。
都这样了还在小口小口地往里吞。
梁宵严抽他一巴掌,他就不甘不愿地乖下来。
“疼不疼?”
梁宵严亲亲他。
他不出声,只眨巴眼。
“疼怎么不说?”
梁宵严气他又爱他,“想让我也疼,是吗?”
游弋摇摇头,“我惹哥生气了,我怕喊疼你就不给了……”
“你还知道我生气。”
梁宵严慢慢退出来,伸手到床头拿药给他抹。
游弋对橡胶过敏,市面上卖的大部分润hua他也不能用。
刚开始那两年每次做梁宵严都得伺候他很久,久到游弋受不住了拼命哀求,甚至还会爆粗口。
“直接来吧我要疯了……别他妈磨我了…!”
张牙舞爪的一通闹腾只会换来梁宵严在他臀上甩的一记,“我再听你讲脏话?”
“……”
游弋在床上向来没有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