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雨停了,但还是没太阳。
天阴沉沉的有点凉,枫林路两旁在下金黄的落叶雨。
枫岛秋意正浓。
小猪抱着装小猪被的花盆和哥哥回小猪家。
临走前正赶上韩船长的油轮起锚准备回曼约顿,梁宵严带着弟弟和他们告别。
这么大一船汽油飘在海上和一箱黄金没两样,就差拿喇叭喊海盗来抢他们了,梁宵严派了一支护航队护送他们。
“韩船长一路顺风。”
游弋和韩船长握手,“下次去曼约顿你们处上玩。”
“好啊,我按最高规格接待你。”
“嚯,我面子这么大啊。”
“当然,小游先生和梁先生可是我们整船人的救命恩人。”
昨天晚上的抢险队伍里,除了韩船长带来的几个大学生,年纪最小的就是游弋,长得矜贵又招人的,放在普通人家不定怎么娇惯呢,没想到二话不说就跟着一起下海了,着实让人钦佩。
游弋谦虚地摆摆手:“我跟我哥是一家,都记他账上。”
韩船长连声说好,心想,来之前还有传言说这俩离婚了,如今一看纯属造谣啊,人俩感情好得跟亲兄弟似的。
“韩船长跑这一趟多少钱?”
游弋随口问了句。
“他们一人五百,我八百。”
“多少?”
梁宵严以为自己听错了。
游弋也张着个嘴:“五百?人民币?”
韩船长知道他们在惊讶什么,只是苦笑,“我们那跟枫岛没法比,正常的工作外派都这个价。”
“哎?”
有个大学生惊呼,“我们不是六百吗?”
韩船长看傻子似的看着他。
他本来想把自己多出来的那三百一人一百贴给他们的。
游弋心有戚戚。
这一船油如果能卖掉净利润有大几百万,出力最多的船长和船员却只能赚几百。
甚至汽油已经是危险运输品里等级最高的了,他们跑这一趟要时时刻刻担惊受怕,挣的钱都不够安慰一路提着的心吊着的胆,荒唐得让人发笑。
“哥?”
他歪过头揪揪梁宵严的衣角。
梁宵严知道他想说什么,“他们回去之后我会安排,愿意调过来的都可以过来。”
游弋心满意足,摸着花盆感叹:“本少爷面子真是大呀。”
梁宵严看他那臭屁样儿,没忍住在他后颈窝里掐了一把。
掐上了手就再没拿下来过,就这样揉着他后脖子玩了一路。
游弋低着头任他玩,被捏舒服了还会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恍惚间有种感觉,仿佛半点隔阂都没有了,他和哥哥又回到了离婚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