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开一关,嘈杂的人声被隔绝在后,门外停着一辆黑色悍马。
这车还是去年游弋买给梁宵严的,车高两米,通体漆黑,停在路上衬得别的车好像它下的崽。
游弋一看到它腿就软了。
他和哥哥在里面胡闹过多少回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一旦进去他根本没有任何招架的余地,只能任人搓扁揉圆。
“哥!
哥你听我解释……我没有、真的没有乱来!”
他抓住梁宵严的手,拼命挣扎踢踹,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甚至一屁股坐地上双脚死死扒住地面。
结果梁宵严胳膊一抬,他原地腾空,一米七八的个子像个小挂件似的挂在人胳膊上被送进了车。
安全带扣上,车门“砰”
地关闭。
他趴在玻璃上哐哐砸了两下,“梁宵严……梁宵严!”
梁宵严理都没理,径直绕到驾驶座,开门上车然后一脚油门踩到底,直接冲到酒吧后巷。
这个点儿的后巷寂静无人。
高大的悍马裹挟着雨后的潮气,如同一座肃穆的囚笼。
车身不停摇晃,哭喊声时高时低。
梁宵严把游弋压在放平的副驾座椅里,单手钳住他两条手腕,用安全带绑住,向上拉高到头顶,“刺啦”
一下扯掉他身上的外套,露出那几根暧昧的胸带。
只一刹那,零点几秒。
梁宵严被眼前这一幕刺得完全失控。
游弋本来就白,雪亮的身体泛着柔和的光泽,像从背心的各个开口里涌出来的牛奶。
被酒淋湿的布料绷在身上显出胸脯的轮廓,让那两根粗糙的带子磨着,黄色小金属锁如同一块黄宝石坠在心窝。
难以想象,他刚才就是这幅样子出现在酒吧,站在那两个不知道哪来的男人面前。
“所以你不要我接,就是为了和他们玩这个?”
梁宵严咬牙切齿,一声冷过一声。
“不是……!”
游弋连声否认,在他身下咕涌,一边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我没和他们玩,他们俩是谁我都不认识,是庄志斌叫了一个人过来和我说话,然后、然后……”
他边说边哭,胸口可怜地一起一伏,一着急就有点大舌头。
“然后什么?嘴里进猪了吭吭哧哧的,张开嘴说!”
“然后那个人拿着这个胸带!
我觉得好看!
就想穿——”
这句还没说完,梁宵严冷笑出声。
“你觉得好看就想穿?”
“酒吧有多乱你不知道?”
“醉成那样身边一个人都没带,要不是我过去得及时那男的裤子都脱了。”
他越说越气,怒不可遏,铁钳似的大掌攥住游弋的肩膀朝后一扳,把他面朝下按进椅背,干脆利落地抽出自己的皮带。
游弋回头一看,登时炸开,“不要!”
他疯狂踢腿妄图反抗,抓着椅背想往前爬,“我没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