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悍的舌尖抵到他的舌根,带着股凶狠的惩罚意味疯狂吸舔。
找到了也不勾走,他用舌头抵着那块冰,在游弋的上颚来回滑动。
“咕嘟……咕嘟……”
游弋耳边满是自己的吞咽声,大张着嘴巴,被搅弄得很狼狈。
两人就这样分食完一杯酒,亮晶晶的液体顺着游弋的嘴角滑到脖子、锁骨。
梁宵严如同贪食的猛兽顺着湿痕舔下去,一口咬上他肩头。
“啊!”
游弋疼得呜咽出声。
梁宵严却加深力道,齿尖几乎没入皮肤,隔着一层薄薄的皮碾磨那块骨头。
他咬得那样狠,像在报复,像在发泄,仿佛自己心里有多疼就要弟弟感受到同样的疼。
怀里的身子抖得愈加厉害,他尝到满嘴铁锈味,终于松开时游弋肩头留下一圈带血的牙印。
粗粝的手指按上去,一寸一寸,顺着肩膀连接下颌的曲线,按到弟弟的侧颈、按到下巴、按上红肿的唇,白皙的颈子上留下一抹血色。
他把手指塞进弟弟嘴里,迫摄的视线直直刺入他眼底,一股宣读审判的语气:“游弋,你说的那些话,足够在我这里判死刑。”
“唔……”
游弋紧抿着唇,没有动。
头埋在缎面枕头上,痛苦地喘息。
梁宵严抬手一颗颗解开自己的扣子,同时将他的衣服推到胸口。
“今天晚上不管你哭成什么样,我都不会停,直到你说你爱我。”
两行泪从密匝匝的、不断颤抖的睫毛下滑了出来。
游弋连反抗都没反抗一下,一直很安静地在哭。
眼泪仿佛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闪着光的泪滴将他的脖颈、肩头都染成粉色,在黄调的夜色里显得那么可怜又脆弱。
床头猛地撞上墙壁,他瞬间绷紧身体,修长的脖颈上各种血管鼓起蕨类植物般的纹路。
没有预告,没有安抚。
梁宵严架着他一条蹆扛到肩膀,上来就是朝着要他疼去的。
如果搁以前他能叫唤得房顶都颤三颤,不把哥哥叫到心疼不算完。
但这次他一声没吭,咬着牙强忍。
梁宵严吻下来时在他嘴里尝到了血味,被药物激起的暴虐一下就散了。
窗外雨小了些。
他脸上的神情辨不分明,恨和爱胡乱交缠,仿佛下一刻就会被满腔恨意逼疯,但那如同绵绵雨丝般的爱又会把他扯回到理智的边缘。
他缓动作,伏在弟弟身上,隔着一层泪和汗,胸膛贴着胸膛。
“疼吗?”
青筋浮凸的大手细抚着弟弟苍白的脸颊。
游弋张开嘴,满口血丝:“疼……比十八岁第一次的时候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