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没有顶!
你冤枉我!”
“我说一句你能顶十句。”
“哪有十句,我只讲了七句!”
“?”
梁宵严怒极反笑。
“我让你反省你在那数数呢?”
一道凛冽的“嗖啪”
狠狠划过空气,黑硬的皮带蹂躏过手心,留下一道浅红的印痕。
“啊!”
游弋上一秒还在犯横,下一秒就挨抽。
完全没有防备,只觉得被打的那一小条肉瞬间麻痹,有一万根针要从薄薄的、被抽红的表皮里猛刺出来。
他疼得肩膀一缩,“哇”
地一声张大嘴巴。
梁宵严:“让你哭了吗?”
他又“呜”
地一下闭住嘴巴,隐忍的小眼神分外可怜。
梁宵严再次挥起皮带,“五十下,自己在心里默数。”
游弋抽抽搭搭地举高两只手。
“右手。”
梁宵严让他把左手收回去,他左手有伤。
“那、那今天能不能先打二十五下……”
不然只有右手被打,显得右手很惨。
梁宵严失笑,望着他窘迫的小脸,嘴巴开合间露出湿滑嫣红的舌尖,“嗯。”
第二下紧跟着落在掌心,两道交错的红痕。
“唔……!”
游弋嘴角一撇,泪珠子哗哗滚出来,边哭边把嘴撅成朵喇叭花,吹吹自己可怜的小手。
然后是第三下、第四下……
梁宵严不断扬起皮带,狠厉抽下,每次都带动着小臂到腕骨的肌肉绷紧又舒展。
他散乱的领口中微微沁出薄汗,颈间最粗的那根血管随着游弋的哼叫搏动。
游弋哭得好惨,伶仃的肩膀一直在颤,脖颈、肩头、包括颤抖的手臂,都泛起一层从皮肉中透出来的粉,像被大雨淋湿的幼兽。
“多少下了?”
“我、我忘记数了……”
好像是五下,或者是六下。
完了完了,怎么办……
他无措地咬着下唇,生怕哥哥来一句:忘了就重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