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两个噔噔蹬跑到壁炉边。
回来又看到板栗,又噔噔噔。
开心果好像也可以!
继续噔噔噔。
噔了几步,发现自己没产生位移,肚子上缠上来一圈手臂。
他扭过头,看到哥哥勾起零食袋直接丢到壁炉边,“坐那儿稳稳当当地挑。”
身上还有伤呢乱跑什么。
游弋瞬间泄气。
心道我光着个屁股勾引你呢啊兄弟!
兄弟不吃他这套,兄弟都没正眼瞧他,兄弟还把桌子、坐垫、零嘴、甜汤全都搬到了壁炉旁,让他再没理由跑。
一个上窄下宽的圆架子罩住火堆,上面是铁盘,一大把板栗开心果叮了当啷地丢上去。
炉火噼啪作响,橘子很快被烤出清香味。
游弋坐得板板正正的等待美味出炉,板栗或开心果被烤得爆一下,他就眯着眼睛躲一下,然后火急火燎地拿出来,在手里颠来倒去,被烫得直吸气,好不容易剥开了,一扭头塞进哥哥嘴里。
“好吃吗好吃吗?”
板栗的香甜在齿间化开,梁宵严说还行。
游弋就十分殷勤地给他剥了一小把,等他吃够了才往自己嘴里塞第一颗。
“好甜啊。”
一颗小小的板栗就让他挤出两个小酒窝,“真幸福。”
他又臭屁兮兮地问哥哥:要不要捏肩?要不要捶腿?要不要端茶倒水?
梁宵严说什么都不要,只要他闭嘴。
他狗横狗横地哼一声。
“古代那种陪少爷读书的小书童还要隔三差五地暖个床呢,我这么大个美人放在你面前你用都不用一下,真是暴殄天物!”
梁宵严没搭理他,把他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当成背景音。
这个声音让这个晚上像被烤过的橘子一样甜美加倍,甜美过后却残余一丝酸苦。
今天万万那两句话一直在他脑海里回荡,就像两根倒刺扎进肉里越刺越深。
“你怎么知道两天不至于把人逼疯?”
“你怎么对这些整人的招数这么熟悉?”
梁宵严不愿意深想。
或者说,他不敢深想。
因为光是一想到它们背后可能隐藏的真相,想到它们的成因,他都疼得像被万箭穿心。
从把游弋抓回来到现在,他一直在耳鸣。
刚才已经背着人吃过一次药,但收效甚微。
他揉了揉眉心,抬头看弟弟。
游弋还在有滋有味地吃零嘴。
拢共四颗果仁,他还按照种类分成三小堆。
吃一口干果就嚼一瓣橘子,橘子上的白络也没有摘掉,知道对身体好就全吃进嘴里,明明以前怎么都不肯吃的。
真是长大了,不挑食也不娇气了。
但梁宵严不想要这种长大。
他知道长大要经历什么,他已经百倍千倍地经历过一遭,为什么还要他弟弟也去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