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严吃痛地捂住手腕。
“怎么了?”
游弋又一个急刹车跑回来,紧张地捧住他的手,“疼了?”
“可能是刚才抻狠了。”
游弋跳起来就跑,哪还记得去看什么尸体,“你等着!
我去给你叫医生!”
外面现在还乱着,到处都是跑来跑去的人。
码头有医务室和值班医生,没五分钟游弋就把人带回来了。
“快!
给他看看!”
从油轮上回来那么长时间,梁宵严都没喊过一声疼,游弋就以为没什么大碍,没想到突然犯劲。
他暗骂自己粗心,跟在医生身后一会儿帮忙拿个纱布,一会儿又去拿毛巾。
梁宵严舍不得他这么跑,叫他过来。
游弋一屁股坐过去,嘴撅得能挂个油壶。
“别噘嘴,我不怎么疼。”
这纯粹是假话。
刚才净顾着担心弟弟,没感觉到疼。
稳当下来后才发现手腕那儿肿了一圈,整条手臂的肌肉好像被人撕成了一条一条的。
“梁先生有点韧带拉伤,两周内都不要用这只手了。”
医生帮他缠上绷带,用毛巾包裹冰块敷在手腕,“每次敷15-20分钟,间隔1-2小时。”
游弋连连点头,把冰块接过来自己给哥哥敷。
虽然隔着一层毛巾还是冰得扎手,他既怕太凉又怕不凉,边敷边小口小口地给哥哥呼热气。
梁宵严不让他拿,怕他冰手,“给我吧。”
游弋不给,声儿小得跟蚊子似的问他:“这样还疼吗?有没有好一点。”
语气跟哄小朋友打针似的。
梁宵严心头熨帖,捏捏他鼻头:“行了,别苦着个脸,再疼还能有多疼。”
“就一点疼我也受不了啊。”
他扭头在肩膀上蹭了下眼睛,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砍下来给哥哥接上,完全忘了自己头上还有伤,就用条领带瞎几把缠着呢。
梁宵严把领带给他解开,捧着他的脑袋仔仔细细看一圈。
还好,就有几个小口子。
“说撞就撞,你这脑袋是铁球?”
游弋一声不吭地任他数落。
梁宵严叫医生来给他包扎,涂药时游弋疼得龇牙咧嘴,抬眼一撇,哥哥的眼尾红了。
他立刻闭上嘴不再叫了,挤出个大大圆圆的笑。
药水顺着笑脸流进酒窝里。
梁宵严别过头,轻轻吐出一口气。
“训练的时候受伤了,有人给你包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