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过五分,枫岛在海水的包裹中沉沉睡着。
浴室里的水汽已经散掉,窗户大开,梁宵严弯腰在水池边洗脸。
拉伤的手垂在腿边,他用右手撑着大理石台面,低头任由水珠顺着发梢和鼻尖往下流的时候,不知道想到什么,轻轻阖上眼,喉结缓慢而深重地吞咽。
“哥!”
门外有恶犬狂吠。
他恋恋不舍地抬起头,关上水,镜中映出他覆着薄薄一层水膜的清峻脸庞,狭长的下三白眼中满是欲望,唇色明显比平常更深了点。
把毛巾挂起来,他拿着吹风机走出浴室,果然就见游弋根本没吹头发,擦都没好好擦,全都拨到头顶湿湿地披在床沿下。
游弋一丝不挂,趴在床上放懒,滑腻的身子透着层粉色,瞧见哥哥出来,一通鬼哭狼嚎。
“哥。”
“哥?”
“哥!”
就这样用不同声调展示了哥的三种叫法,听得梁宵严哭笑不得,“嗓子哑成唐老鸭了,还叫。”
唐老鸭嘎嘎嘎:“谁让你不理我!”
“嫌你吵。”
梁宵严打开衣柜,里面放的都是自己平时在办公室午休时换的睡衣,一水黑白灰的男士睡衣中藏着一条青绿色丝绸睡裙。
柔滑的布料垂在他指尖,温凉如玉。
“哥!
你过来呀!
我不舒服!”
“哪不舒服?”
梁宵严眉头一紧,他记得他没有把浴缸里的水弄进去。
“你给我擦干净了吗?”
游弋趴在那,不知羞耻地晃荡两下屁股,“我怎么感觉还在流。”
梁宵严:“……”
“你浪起来没够是吧?”
“我说真的呢!
你好粗俗!”
梁宵严走过去,膝盖压到他腰侧,手指掰开仔细检查,除了有点红之外什么事都没有,果然又在作妖,顺手抽了他一巴掌,桃尖“duangduang”
乱晃。
“起来穿衣服。”
“嗷。”
游弋坐起来,不倒翁似的东倒西歪,一下倒进哥哥怀里,发出邪恶的坏笑,“我没力气了。”
梁宵严懒得拆穿他,先帮他把睡裙套上,又拿出一条白色三角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