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点东西吧,我从芙蓉斋打包了点宵夜。”
小飞说。
梁宵严拿过两个抱枕扔到沙发下,确保游弋掉下来也能被接住后才起身往餐厅走。
小飞跟在他身后,穿过赏雪角和客厅之间的屏风,向他低声汇报:“小屁蛋子的狗窝在城郊一处烂尾楼里,那小孩儿把那个杀手关在那了,我在附近埋了眼线,就等他们两天后审人。”
“没用。”
梁宵严很笃定。
“他今天是怎么让我们抓瞎的,你忘了?”
“啧,那怎么办!”
小飞急得转圈,“我们可就这么点线索!”
梁宵严:“你去查那个小孩儿。”
“小孩儿?那个万万?他不就一普通孩子吗,有什么好查的。”
梁宵严走到桌边,将两枚袖扣摘下来,“当啷”
丢在桌上。
“普通人家的孩子,十七八岁不上学,还会开直升机,这可能吗?”
“而且他太小了,以蛮蛮的性子,再没人用也不会让一个小孩儿跟着自己冒险。”
小飞沉思几秒,猛地瞪大眼:“你是说!”
“他和蛮蛮做的事有关。
或者说,他是直接受益人,才有足够正当的理由不置身事外。”
说到这里,梁宵严眉心深锁,“替别人卖命倒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傻东西。”
小飞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有点酸。
“行,我明天就去。”
“暗地里查,别打草惊蛇。”
梁宵严不知想到什么,“你挑个高温天去看看那孩子。”
“看什么?”
“看他的衣领是不是还那么高。”
“哈?”
小飞懵了,“我看人小男孩儿的衣领子干啥?看他喉结大不大?”
梁宵严:“我让你看他有没有。”
“什么?!”
“哥……”
屏风后传来一声哼唧。
两人对视一眼,梁宵严从一桌宵夜里挑了两碗甜汤一些零嘴,剩的让小飞拿去岗亭分一分。
夜里十二点,游弋也该饿了。
梁宵严端着甜汤走向赏雪角,刚过去就见游弋发癔症似的冷不丁坐起来,顶着鸡窝头左右找人。
他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梆梆直磕头,但就是不肯睡,两只手往前倒腾着乱摸。
摸来摸去摸不到,急得跟丢了魂似的。
梁宵严可倒好。
就站在他旁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一声都不吭。
好几次游弋都差点摸到他了,他又不动声色地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