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是真真切切地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
“怎么办?”
他惶惶地向哥哥求助,“谁来赔我们这一年?”
“现在知道怕了?”
“怕也没有用,错了就要受罚,不然你不会长记性。”
梁宵严帮他整理好乱糟糟的头发,就像小时候在周一升旗的早晨帮他整理红领巾那样。
游弋抽抽搭搭地举起手,示意自己有一点话不知道可不可以讲。
“说。”
“可是哥刚打过我手心,然后……然后之前还有揍我屁股……我以为已经罚过了。”
他以为他们已经和好了的。
梁宵严看他还真一本正经地数起自己受过多少罚的样子,哼笑一声。
“顺手给你找点乐子的事,算哪门子的罚?”
泪珠子还堆在眼眶里呢,游弋被这句搞得脸红了一下:“那怎么才算啊……”
梁宵严沉吟片刻,向后倚着床头,淡漠的目光朝他扫去。
“有些事你不想说,我可以不逼你,但不代表你可以靠眼泪蒙混过去。”
“之前那么多天都没罚你,是因为你带着伤,我不舍得。”
“但你带着伤都不知道惜命,那我也没必要再给你留缓冲的时间。”
“抬头。”
他命令游弋。
游弋立刻扬起脸蛋,看到他手里拿一个白色的小药瓶。
“这是医生给我开的药,一天三粒,发病时酌情增加药量,不按时吃会思维紊乱。”
游弋紧张地盯着药瓶,全神贯注,听到他说:“从今天起,你消失一次,我就一周不吃药,你冒一次险,我就一个月不吃药。”
“等你哪天把命作没了,我也精神分裂了,到时候死的死,疯的疯,这样的结局你满意吗?”
游弋当场就吓傻了。
“不要!”
他急吼吼地跪起来抓住哥哥的手,眉毛都皱成个小疙瘩。
“我会听话的!
你不要不吃药!”
“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冒险了,我会很惜命!
很小心!
以后贪生怕死就是我的座右铭!”
——啪。
小药瓶“piu”
一下弹到额头上。
他捂住脑门,被哥哥凑到耳边低语。
“别放这种没用的屁了宝贝,你的誓言在我这里毫无信用,我只看你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