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毕。
秦吾整个人靠在瓷砖墙壁上,花洒里喷洒而出的热水氤氲了整个淋浴房,湿了她的睫毛。她靠在顾西爵肩头,埋怨道,&ldo;你不是说不能强烈运动吗?&rdo;
明明说过不能强烈运动,刚才还翻来覆去地运动地不亦乐乎……
顾西爵抱着她的身体,以免她掉下去,他的额头靠过来,与秦吾的相抵在一起。
&ldo;做老公的有责任满足老婆一切需求。&rdo;他说话的时候,丹凤眼勾起一条弧线。
&ldo;……&rdo;秦吾收到他目光里暗示的意思,只觉得脸像被火烧着了一样,滚烫无比。
她避开他的视线,低头垂在他胸口,怎么都不肯再抬头。
一场澡洗了近两个小时,秦吾披着浴袍出来时,顾西爵已经进房间了。她悄悄溜回儿子的房间,准备和儿子睡。但刚躺上床,床头柜上的手机就打响起来,她赶紧拿了手机走出房间。
&ldo;姐,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吗?&rdo;秦吾降低声线,边说话边把房门合上,以免吵到熟睡的儿子。
电话另一头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秦媛哽咽着说话,除了委屈还有无尽的愤怒。
&ldo;我现在在墓地,爸爸的墓碑让人掀了,你赶快过来!&rdo;
此时此刻,秦媛站在南郊的墓地里,晚风肆虐,撩起她散在肩上的长发。她泣不成声,月光清冷洒在墓碑上,森冷一片。
&ldo;我马上来!&rdo;秦吾赶快挂了电话,火速换完衣服下楼。
她走的太急,下楼时和顾西爵撞了个满怀,她的身体往后连退几步,差点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ldo;走这么急干什么?&rdo;顾西爵拉住她的手臂,扶稳她。
&ldo;爸爸的墓碑让人碰了!我现在要赶过去!&rdo;秦吾急了,现在姐姐一个人在墓地呆着,她必须马上赶过去陪她。
任何人都休想动父亲的墓碑!
&ldo;你认得路吗?&rdo;顾西爵的声音冷冽了许多,秦吾被他问的哑口无言。
她失忆了,根本不记得父亲的墓碑在哪里。
顾西爵火速从房间拿了车钥匙,牵着她走下楼梯,&ldo;我陪你去。&rdo;
黑色路虎的引擎声划破寂静的夜空,驶往南郊。秦吾坐在车里,双手交叠在膝盖上,两只手的指头不停揉搓,显露出她内心的焦急。
好好的坟墓为什么会让人给掀了?
长眠于九泉之下的爸爸肯定连睡都睡不好了。
&ldo;别哭,有我在。&rdo;顾西爵一边驾车,右手伸过去擦掉秦吾脸上的眼泪,耐心地安慰。
该死的穆旭臣!
秦吾抓住他的手,哭诉道,&ldo;爸爸生前一直待人和善,从来不和别人起冲突,为什么会有人干出这么缺德的事情啊!&rdo;
死于疾病的父亲已经很可怜了,为什么连死后都不能有清净的时间?
&ldo;我不会放过那个人!&rdo;顾西爵咬牙切齿,秦吾的眼泪掉在他手背上,连同他的心尖都滚烫起来。
他见不得她哭,更见不得她受任何的委屈。
路虎停在南郊的墓地,这里是津阳市最偏僻的角落,这儿的地皮原是私人所有,但今年的土地使用权到期之后,政府决定将土地统一收归国有。津阳市最大的两个家族,正为这块地皮的开发权争的头破血流。
顾氏和穆氏都向市政府递交了招标文件,结果会在两天后的记者会上公布。但这结果是面向大众的,以顾穆两家的地位,早已各自收到了风声,关于这块地皮的归属,大家都心知肚明。